季光北恶狠狠在地上啐了一口。
提着一坛酒,离开了这黑云寨藏宝地。
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说着世风日下之类的话。
秦宇虽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但来自于蓝星的他,倒是能够理解。毕竟连灯塔国都曾出过法律,支持男男拥抱爱情,他还能有什么说的。
“拿出二百两银子,你们分了,其他的东西不要乱动,明早上打包带走!”秦宇交代一句,便离开了这里,怕被精神污染。
翌日。
大家伙休息得都还不错。
离开黑云寨前,秦宇安排捕快衙役,一把火将这藏污纳垢的寨子,给点了。
“出发!”山下,秦宇喝令一声,朝伯古县继续行进。
又一日。
终于抵达伯古县县域之内,但尚有十几里路途。
刚走不久,前方负责探路的金成武便策马而回。
禀道:“秦捕头,前面一里外,有伯古县县衙安排的驿站,咱们可以去那边休整一番,然后再进伯古县县城。”
秦宇挺意外的,没想到伯古县安排得这么周到,还特意准备了驿站。
而到了那边后。
秦宇不禁大开眼界。
这哪里是什么驿站,分明就是一座大的酒楼,绿荫环绕,古色古香。
当中有饭堂,有住宿用的客房。
竟还有打扮妖艳的女子,在门口招待来此的捕快衙役。
见到寿县县衙的旗子后,便有驿站的掌柜,笑脸相迎:“哪位是管事的大人,鄙人驿站掌柜的,烦请进驿站休息,茶水免费......”
秦宇上前一步,笑道:“我便是!”
那掌柜的打量了秦宇一眼,意外道:“鄙人和你们寿县的韩县尉相熟,不知为何今年的河神老爷祭祀...韩县尉没来?”
秦宇闻言,轻飘飘回了句:“韩天兽死了,今年护送童男童女之事宜,由我负责。”
听到这话,那掌柜的更显惊讶,可他看秦宇的穿着,身份不过是一个捕头。所以对其态度便没在那么客气了。
反而追问道:“韩县尉怎么死的?还望说清楚些!”
秦宇微微皱眉,还没张口。
其身后的捕快金成武便跃然一步,抬手对那掌柜的就是一巴掌。
啪!
抽得那圆润的掌柜的,原地打转,差点摔地上。
一双死鱼眼,惊怒的盯向金成武。
金成武喝道:“看什么看,我们寿县县衙的事,乃是官家的事,岂是你个百姓能够打听的。还让我们捕头给你说清楚,你也不看自己那副样子,长着一副欠揍的德性!”
被金成武一顿恐吓,那掌柜的立时又变了一副面孔。
呵呵赔礼道歉,转而吩咐身后的伙计:“快快快,把诸位贵客,请到里面去,泡最好的茶水,莫要怠慢了诸位贵客...”
待到在桌前落座,金成武才解释道:“秦捕头,您有所不知,这驿站虽说打着伯古县衙门的名义,但却是私人开的...其伙计、掌柜的都自视甚高...”
“去年,我同韩县尉到此时,韩县尉被惹恼,差点没把那掌柜的打死...”
“说起来,这帮人就是欺软怕硬!仗着和伯古县衙门有点关系,装孙子罢了,若是真惯着他们,他们怕是会坑咱们钱财...”
“而今知道咱们不好惹,便是他想来阴的,也得掂量掂量!!”
原来如此!
若不是金成武出手,说不定他们一行人,还真得被摆一道。
......
正喝茶间。
外面又来了一支队伍,看旗子乃是春县的。
骑在马上之人,该是春县的县尉,其并未一马当先,行在前头。
反而是,同一辆车架一起,并驾齐驱!
车上,赶马车的人,是个同样身穿灰袍,戴兜帽的女子。不同的是,苗素素没戴女巫亲随的面具,而那个女子戴了一张...青红脸,双眼暴凸,宽额獠牙的面具。
哪里像什么女巫的亲随,若是半夜出门,定被当成了恶鬼。
不用想,那辆车架里,坐着的该是另外一个女巫。
果不其然!
车架停下后,苗素素便同那恶鬼亲随,交谈了一番。而后,恶鬼亲随所在的那辆车架上,帘子掀开,从上下来了一个中年女巫,其塌鼻凹眼,面容极为丑陋。
但在去到苗婆婆所在的车架跟前时,她却对掀开帘子的苗婆婆,拘了一礼。而后两个女巫于车架前攀谈了起来。
“看来那个苗婆婆的地位,还挺高,竟然受到另一位女巫尊敬。”
“不过都不是什么好鸟,沆瀣一气的蛀虫罢了!”
秦宇冷冷注视着这一幕。
忽然,那中年女巫瞥了眼秦宇,眼神不善,想来是那苗婆婆说了些什么。
不多时,中年女巫给苗婆婆送了壶茶后,便回到了车架上。
片刻后。
驿站外,传来一声怒喝:“姓秦的,给我滚出来,竟然对巫神院不敬...本县尉要代韩天兽,狠狠收拾收拾你,叫你长长记性!”
果然!
有挑事的人,就有麻烦!
秦宇倒也无惧,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却见,朝自己呼喝之人,乃是春县的县尉。此人一身劲装,穿着飞鱼服,胸口位置绣有四爪飞鱼的图案,比三爪飞鱼高出一档,腰牌呈鎏金之色,上面镌刻着一头猛虎。
“秦捕头,此人是春县县尉,名叫贺辛,和咱们寿县的前县尉韩天兽并不对付...但他和大人您并无纠葛...现在他忽然发难,怕是受那女巫指使...”
金成武心思细腻又谨慎,早窥出了端倪。
秦宇点点头,却并未因此动怒。
当即,走上前,抱拳客气道:“原来是贺县尉,秦某有礼了。老早就听说贺县尉的大名,秦某心里无比佩服...”
“今日能见到贺县尉,当真是三生有幸...贺县尉英姿飒爽,神武非凡,秦某望而不及...若是能和贺县尉成为朋友,我秦宇定当到我们寿县的山神庙前,拜上一拜...”
“如此才能解我敬佩之情...贺县尉您...”
十分钟后。
在众人愕然的注视下,秦宇才停下溢美之词。
再看那贺辛,刚才还狂怒异常的脸上,哪里还有怒气,竟面露尴尬之色。
其看向秦宇,沉默半天,才开口道:“你真的如此崇拜我?”
秦宇点点头,眼神清澈得犹如一汪明镜的湖水。
“当然!我对贺县尉的崇拜,犹如一江春水向东流...又犹如长江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秦宇胸膛挺拔,义正词严,那副样子像是快要拍着胸脯保证一般。
贺辛点点头,笑道:“看得出来,秦小友乃是一位至诚之人,好,你这个朋友我贺辛交下了...”
啊??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
这贺县尉不是来问责的么,怎么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刚才气势汹汹,雷霆暴怒的样子,现下全都不见了不说,对这位秦捕头竟然客气了起来。
不光秦宇这边人懵逼,贺辛他们春县的那帮捕快衙役,也十分懵逼!
秦宇热忱道:“多谢贺县尉满足我这个心愿...就是不知贺县尉为何替巫门出头,我和巫门并无罅隙,想来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肯定是误会!
贺辛闻言,当即道:“我自然是信小友的话...”
可这时,那苗婆婆的亲随苗素素,竟站了出来,指责道:“哪里是什么误会,这个秦宇欺辱我巫门中人,更是贬低巫神院,说河神老爷的坏话!他该被拔了舌头,跪地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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