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衣帽间,盛时宴正跟孟烟嬉戏。
今天,她穿了一套银色流苏礼服,白皙纤细的身子嵌合在高级的面料里,显得娇贵万分,手臂和胸前那处,特别引人。
偌大的空间,四面都是镜子。
男人的精壮衬得女人更为娇软,那一声声带着水汽的求饶声,把盛时宴的眼睛都弄红了,他不断逗弄她的身子,嗓音带着热息粗粗的喷洒在她的颈侧:“缠成这样,还说不想……嗯?”
她怀了身孕,身子实在丰腴。
他难耐地膜拜她……
盛时宴西装衣袋里的手机,一直亮着来电显示,但被孟烟调了静音。
此时,他陷入情与欲,哪里顾得上这个?
他纠缠着孟烟,缠着她跟自己做了一回,云雨过后,早就过了出发时间,盛时宴干脆抱起孟烟,放在镜子前面,一脸的不知餍足:“干脆不去了!”
孟烟一脸酡红,
她靠在他肩上细细喘息,闻言,伸出细白手指描绘着他英挺眉眼,轻喃:“接了帖子怎能不去呢?再说,你不是有几个生意想在今天谈妥吗?”
她手指,刮过他西裤上的润泽,还直勾勾地望着他。
盛时宴低咒:“缠人的小东西!”
他在男女那方面,需求比一般男人强烈得多。
从前,他有许多女人也不觉得憋着,但他现在只有孟烟一个,她又怀着身孕……大多时候,其实他都是不满足的。
今天她状态好,他不免还想。
孟烟轻哄:“我想出去逛逛!盛时宴你总不能一直把我关在家里面,跟你做这个事情……佣人知道了笑话,还会看轻我!”
他这才罢手。
但总归,还是难耐的厮磨:“我们是夫妻,夫妻做这个事情不是再正常不过?”话这样说,但他还是去了洗手间,走前还拍了她腰臀一下,有种亲密的狎玩意思。
浴室门,轻轻合上。
孟烟目光变淡,她打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取出一颗小药丸来。
药丸鲜红似血。
像是她未出生的孩子!
孟烟的手指开始颤抖,她的眼睛也蒙上一层淡淡湿润。
因为她现在,她现在……就要流掉这个孩子,这个不足三月的孩子,这个已经取好了名字的小孩子。
盛颜。
盛时宴说,小名叫颜颜,他说他很欢喜。
若是可以,她也愿意暂时放下怨恨,生下这个孩子,但或许孩子知道自己的来历不光彩,孩子亦不愿意到这个世上……
孟烟慢慢吞下药丸。
她的眼角,滑下一行泪痕。
药效来得那么快,她的小腹已经在钝痛,原本没有胎动的孩子这时似乎也有了动静。
疼痛难忍的时候,孟烟猛地扶住桌角。
颜颜,颜颜……
对不起!
痛!真的很痛!
但她选择用这种疼痛,来惩罚自己,惩罚盛时宴……医生说,这样子就不用器械伸到里面,将小孩子搅碎了,这样的话她的颜颜就不会那么痛了。
孟烟额头都是细汗。
她痛着,痛到恍惚……。
浴室门,刷地一声打开。
盛时宴握着手机,脸色阴郁地走出来,孟烟看他的神情,她想,他应该知道秦诗意被截去左腿,切除了紫宫的事情了……
他心疼了吧!
看他那一脸的痛苦,这样的男人,怎配跟她说爱?
他怎么配当津帆的父亲?
还有她的颜颜,她正慢慢失去的颜颜……
盛时宴看着孟烟额头的细汗,以为她心虚,他一脸铁青:“孟烟你是疯了吗?你要用这样恶毒的手段对付她?”
孟烟直言不讳:“是我做的。”
盛时宴额头青筋突起。
若是孟烟撒谎,说不是她做的,他或许会为她找理由。他会想,孟烟连杀鸡都不敢,怎么敢做下这样歹毒的事情来?
但她竟然承认了!
怒极攻心,盛时宴竟然失了理智,等他回神……他已经打了孟烟一耳光!
他打得极重。
孟烟的小腹撞在梳妆台上。
她扶着梳妆台,一脸惨白地笑:“是啊!我恶毒!那她要害死津帆她就良善吗?盛时宴,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是现在……津帆差点失去的只是生命,但是你的心肝失去的却是生育能力啊!多可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在夜里给她打电话,你说去应酬,结果去医院偷偷看她,两三个小时的独处时间,你别告诉我什么事情都没有?盛时宴……你真是从里到外,脏得让我恶心!”
“那你刚才,不是叫得挺欢?”
盛时宴不怒反笑!
他故意在她面前拉好裤裢,那姿态就像是对待最廉价的女人。
孟烟不在意了!
他怎么样,其实,她早就不在意了。
她的小腹剧痛,有什么东西正在下坠,接着一小团血块从她身体里流出来……
她的嘴唇动了动。
但盛时宴没有看见,他喉结微滚,犹豫一下掉头离开。
身后,鲜血从孟烟裙摆,喷涌而出!
盛颜,
她的颜颜,没有了。
盛时宴,颜颜……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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