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挽清又上前一步,拉起了宋南笙的手。
脸上涌现着暖意:“妹妹,你待小小是真好啊,若是你表哥泉下有知,想来也可以瞑目了,毕竟有这么疼爱小小的姑姑。”
宋南笙嘴角微微抽搐。
她可不想疼爱。
早知今日出门就应该看看黄历的。
原本,还是想来看看江挽清的笑话的。
没想到,平白无故地为江挽清送去了一套帝王绿的翡翠头面。
一想到这,宋南笙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江挽清连忙捂唇,诧异地大声问道:“妹妹,你怎么不开心了呀!是因为送给小小这翡翠头面,让你破费了吗?”
说着话,江挽清又拿起了手帕。
掩面传来了抽泣声:“呜呜呜…妹妹,若是你不想为小小破费,嫂子也不会说你什么的,只要你有爱小小的这份心意,你那早死的表哥泉下有知,也会为小小为你高兴的。”
周围原本散场的小姐夫人们,听到江挽清这一动静,连忙回过头,又探究了几分。
宋南笙连忙轻咳了几分。
面上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来:“嫂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自然是喜爱小小的,为她破费这些,算不得什么的。”
江挽清放下了手帕,睁大了眼睛。
眼里带着一丝无辜水润。
便是问道:“可是,方才你的脸为什么那么黑啊。”
宋南笙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挂着笑意。
解释着:“嫂子,妹妹身体向来虚弱,怕是身体又不舒服了一些。”
江挽清听闻,看了莫语一眼。
莫语会意,立马从一旁找来了凳子。
江挽清连忙将宋南笙扶到了凳子上。
叹息了一声:“妹妹身体怎么也这般的虚弱,想来是被你那早逝的表哥过了病气了,妹妹放心,等翡翠头面买了,我便差人亲自送你回去。”
宋南笙听闻,连忙摇了摇头:“这怎么好意思呢。我的身体也没有那般的虚弱。”
若是真的让江挽清去了,那不是就要撞到子顾哥哥了。
江挽清从苏嬷嬷怀中接过了小小。
来到了宋南笙的面前,面上很是诚恳:“妹妹不用这么客气,左右我还能带着小小出去转转。”
宋南笙眼底戾气一闪而过。
怎么从前没看出来,江挽清是这么一个难缠的主儿!
而后,宋南笙便笑着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怕是嫂子去了,回头来不及回兴昌侯爵府了。”
江挽清看着宋南笙,仿佛看着跳梁小丑一般。
她自然知道宋南笙在怕什么。
【今日白白让公主殿下多出了三万两黄金,又让这个坏女人多出了一套翡翠透明。】
【诶呀,娘亲怎么这么聪明呢!】
小小的心声时不时地传来。
江挽清低头一看,小小笑得正欢快着。
宋南笙抬头一看,也被小小的笑意吸引了过去。
只是不知道为何,宋南笙总觉得小小的笑,有那么一丝嘲弄意味。
江挽清亦是看向了宋南笙:“想来小小也是很喜欢妹妹呢,瞧,她对你笑得多欢快。”
宋南笙努力地扯了扯嘴角:“是啊,这孩子真乖。”
能不喜欢麽,自己可是付出了一副帝王绿的翡翠头面的代价啊。
便在这时,伙计带着一些银票出现了。
“小姐,夫人,这钱,小人兑回来了。”
众人寻着声音看去。
宋南笙看着伙计手上拿着的厚厚一叠银钱,面色都来不及伪装,立马黑了下去。
而后,又反应过来周围还有那么多人。
又不得不扬起笑意来。
伙计将一纸契书和印泥拿到了宋南笙的身前。
而后解释着:“小姐,一共是五千两白银,您只需要在这签字画押便可以了。”
宋南笙瞬时间抬起了头:“多少两?”
伙计淡定的回道:“回小姐的话,这套帝王绿的翡翠头面是小店的镇店之宝,一共是五千两白银,这已经是看在兴昌侯爵府的面子上,便宜了一些的。”
宋南笙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看了江挽清怀中的小小一眼。
给这么个玩意儿花五千两!
可真是…
一旁的江挽清瞧着宋南笙压制在压制下,依旧露出了几分不悦的眸色,心中冷笑了一声。
这五千两,也算是将从前,从自己嫁妆里每个月支给宋南笙的那些银两的账,给平了。
她的东西,她若不愿给!谁也别想骗走!
江挽清低头,亲昵地亲了小小一口。
嘤嘤嘤,宝贝闺女,给娘亲吧唧一口!
今日多亏了我们小小,才能从宋南笙身上讨回来从前花的钱啊。
江挽清掩盖不住的笑意,看了宋南笙一眼:“诶呀,原本只是想让妹妹意思一下,随意送给小小一件礼物就是了,没想到,妹妹非要送小小这五千两银子的头面,妹妹对小小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了呀。”
宋南笙听闻,眼底的冰冷一闪而过。
真是可笑!
什么叫自己非要送!
那可是五千两银子!
她是发烧昏了头,才会主动送这么贵重的礼物麽!
周围人也传来了对宋南笙的一片赞扬声。
宋南笙听闻,压制下了心中所有的不快。
只是浅浅笑着:“小小喜欢便是,这也是我的心意。”
宋南笙藏在衣袖里的手,用力握着拳头,指甲都快将肉给戳破了。
只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着。
江挽清今日很是满足。
只出来一日,便赚了这么多的黄金和银子。
当下,便回过头对宋南笙说道:“妹妹的心意,嫂子都知晓了,妹妹既然是身体不舒服,那便早些回去吧,我也就不留妹妹去兴昌侯爵府玩了。”
宋南笙目光闪烁着。
正想要说自己的身体无碍,想去兴昌侯爵府走走。
还不等她开口,店铺外,一位身着兴昌侯爵府的丫鬟服饰的人走了进来。
丫鬟一眼便看到了江挽清,走到她面前行了一礼。
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夫人,您快些回府吧,老夫人如今正找你呢。”
老夫人找自己?
难道这次是真的要逝去了?
当下,江挽清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又是老夫人出了什么事?”
丫鬟连忙摇了摇头,一脸的焦急:“不,不是老夫人,是慕笙少爷。”
“慕笙怎么了!”
一旁的宋南笙,脸上显得有些激动离开,急忙凑到了丫鬟身边质问着。
周围的众人,皆是被宋南笙的反应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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