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兴昌侯爵府?
宋南笙听到这里,眸色一顿,眼中带着犹豫。
她倒是想要回去瞧一瞧,慕笙在兴昌侯爵府究竟过得如何。
她怕江挽清因着慕笙不是亲生儿,便亏待着慕笙。
毕竟,今日在这无忧阁,宋南笙就已经见证了,江挽清是如何地对慕笙苛刻的。
就因为一句没钱,竟然真的打算将慕笙留在这无忧阁!
可宋南笙一想到,先前周子顾同自己交代的那些话,并不想让自己去无忧阁。
宋南笙想要去兴昌侯爵府的心,又开始纠结起来了。
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江挽清瞧见了宋南笙脸上的纠结之意。
顿了顿,便又开口道:“妹妹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就不想回兴昌侯爵府瞧瞧母亲麽?
我嫁进兴昌侯爵府一年多时间了,只听闻城南庄子上养着一个表姑娘,却还从未见过呢。
如今,你既然来这里了,怎能不去兴昌侯爵府瞧一瞧老夫人呢?”
宋南笙看向了江挽清。
显然,她已经被江挽清说动了几分。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
也不知道姑姑那边见了她回去,会不会同自己置气呢…
会不会怪她不打一声招呼就回去。
江挽清勾了勾唇角,便继续道:“妹妹可以在兴昌侯爵府待几天,再回城南的庄子的。或者…若是妹妹想要回去,也是无碍的,我也可以亲自送妹妹回城南庄子的。”
宋南笙一听江挽清想要送自己回去,当下心中一惊。
而后连忙摇了摇头:“嫂子,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我同你回兴昌侯爵府。”
若是真的让江挽清送自己回城南庄子,那回头撞上了顾子顾,可就不好了。
听着宋南笙答应下来了,江挽清脸上洋溢着笑容:“母亲若是知晓了,想来是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罢,江挽清又瞧了艳娘子一眼:“艳娘子,慕笙今日给你添乱了。如此,我们便告辞了,”
艳娘子坐在了窗台边,瞥了江挽清宋南笙二人一眼,而后看向了台下赌得不可开销的众人。
目光闪烁着:“确实添加了不少麻烦。不过,希望来日二位还能来照顾照顾我的生意。”
两千两黄金这种小生意,若是摆在平日里,哪里用得上自己来出手呢。
想到这里,艳娘子又瞥了江挽清一眼,眼中带着好奇。
今日,也不算是全然无收获,至少,江小姐是个有趣的人。
一旁的宋南笙,眼底浮现一丝冷意,恨恨地看了艳娘子一眼。
心道,艳娘子可真是好大的口气!
她给这艳娘子送去了两千两黄金,如今她口中,却成了添加麻烦。
那可是两千两黄金啊!
宋南笙瞧了艳娘子一眼,见着对方有些孟浪的穿着打扮,心中不屑更甚了几分。
也不知她平日里做的那些大生意,又是否是靠着出卖自己的皮相得来的!
如今,还想着她们再来照顾艳娘子的生意。
真是岂有此理!
难不成,还指望着慕笙来这里赌博麽!
比之沉默的宋南笙。
江挽清却是不缓不慢的开口道:“合作的机会,总会是有的。告辞了,艳娘子。”
说罢,江挽清便转身离开了。
而宋南笙亦是跟在了江挽清的身后。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马车便停在了兴昌侯爵府的门前。
一直到这一刻,宋南笙看着兴昌侯爵府的牌匾,心中才又漏了一丝怯意。
她心中记得,周子顾同自己所说过的,不要去兴昌侯爵府。
可是,如今她又担忧着慕笙。
又看不惯江挽清的这副作态,总想着回兴昌侯爵府看一眼。
不然,怕是自己再也无法心甘情愿地,放任慕笙给江挽清照料着了。
江挽清下了马车,宋南笙也由着丫鬟扶着下了马车。
苏嬷嬷抱着小小,在兴昌侯爵府的门口等着江挽清,莫语立于一旁。
待江挽清走近了,苏嬷嬷才抱着小小凑上前。
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一下马车,老夫人那边便着人将慕笙少爷带走了,如今老夫人也在前厅等着夫人你去问话。”
问话?
江挽清心中冷笑了一声。
说是问话,怕不是来责备自己的。
而后,江挽清便看向了身侧的宋南笙:“妹妹,我们先去前厅吧。”
宋南笙一直挂念着周慕笙。
听到江挽清的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便穿过青石路和假山花园,来到了兴昌侯爵府的前厅。
快要达到前厅的时候。
远远的,众人便听见了一阵哭嚎之声。
江挽清听得出来,是周慕笙的声音。
想到这里,她侧头看了宋南笙一眼。
果不其然,宋南笙听到那哭声的时候,面色一僵眼中的担忧浮现。
她的脚步也不由得快了几分,都要走到了江挽清的身前去了。
还是丫鬟偷偷地拉了拉宋南笙的衣袖,宋南笙才从焦急的状态里反应了过来。
脚步顿了顿,走到了江挽清的身后。
江挽清停下了脚步,瞧了宋南笙一眼:“妹妹还真的是担忧我们慕笙啊。”
宋南笙见江挽清的脚步停了下来,心中更加的担忧起来了。
解释着:“只是听见了孩子的哭声,所以分外着急了一些。如今在兴昌侯爵府了,他怎的还要哭?难不成,无忧阁的人还追着过来了?”
江挽清回道:“兴许,是老夫人在说教着慕笙吧。”
说罢,江挽清便又向着前厅的方向而去。
宋南笙也连忙跟随在了江挽清身侧。
众人凑近了,才看清楚了周慕笙为何而哭。
那老夫人手中拿着一把戒尺。
周慕笙正站在老夫人的面前。
只见周老夫人一手拿着戒尺,一手拉着周慕笙的手。
一下又一下地挥打着。
周慕笙到底是一个五岁不到的孩子。
感受到痛意,也会是哭的。
宋南笙见到这一幕,当下便想要上前阻拦,可是瞧了一眼身侧的江挽清,到底是作罢了。
今天自己已经露出了太多马脚了,可不能让江挽清怀疑到了。
而江挽清,却是匆匆上前了一步,连忙将周慕笙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瞧了一眼面带泪痕的周慕笙。
而后看向老夫人,质问道:“母亲,如今慕笙是兴昌侯爵府唯一的少爷了,您又何苦这般给他教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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