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赵四跪在地上,一副被吓得尿了裤子的模样。
江挽清有些哭笑不得。
淡淡开口道:“我又不曾说你做得不好。这么急着认错做什么。”
赵四原本求饶的心,多少冷静下来几分。
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江挽清。
眼中带着不解。
难道…自己做的是对的?
可是那是一千两黄金啊!
赵四张了张口,不确定地问道:“夫人,您不怪罪我吗?”
江挽清看了苏嬷嬷一眼。
苏嬷嬷立马会意,从钱袋里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赵四。
赵四接过银子,只觉得有些惶恐。
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挽清。
便只听江挽清继续道:“我说过了,只要你哄得了少爷开心,那就是最重要的事情,虽然输了一千两黄金,可是慕笙很开心,这就够了。”
赵四由一开始的惊慌,听到这话时,又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顿时间明白过来了。
连忙磕头道谢:“谢谢夫人!我一定会好好哄少爷开心!我还会同少爷说,夫人对他有多好!”
赵四算是明白了,只要哄慕笙少爷开心,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可以!
只要是让少爷觉得,这都是夫人想要让他开心,这就足够了!
江挽清听闻,挥了挥手:“好了,你先下去吧。”
赵四激动地磕了几个头,便转身离开了。
江挽清便又看向了一旁的莫语:“宋南笙和周慕笙那边,也要让丫鬟们盯紧一些了。”
“是,夫人。”
江挽清捏了捏眉心。
忽而想到,小小曾经说,上辈子宋南笙是在十八年后才出现的。
可是如今,还不到十八年,宋南笙就出现了。
想来是,事情的发展因为自己的插手,而不同于上辈子的发展了。
抿了抿唇:“传出消息,等去了齐国公府之后,我便会清点自己的库房。”
莫语应道:“是,夫人,可是,现在不先去库房一趟吗?”
江挽清摇了摇头,眼中带着一丝冷意。
而后解释着:“给那些人一个机会,一点时间,最好是将我的嫁妆全部放回去!不然…我会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
说到最后,江挽清眼底的森寒已然快要藏不住了。
若是逼急了,怕是她们会狗急跳墙了。
想来宋南笙周老夫人同周老夫人,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只不过,江挽清很好奇,为何这一次,周子顾隐身了呢。
看来,等到晚上,她得去找周老夫人一趟。
深夜。
偌大的兴昌侯爵府格外的安静。
丫鬟小厮们,都已经歇下了。
江挽清已经换好了一身夜行衣。
她直接翻过几座院子,来到了周老夫人的院子。
江挽清查探了一番。
周老夫人果然在佛堂。
不过这一次,佛堂里并没有出现奇怪的男人。
而是只有一个宋南笙。
屋外则是宋南笙的丫鬟和周老夫人的嬷嬷在守着。
江挽清熟练地翻到了屋顶之上,掀开了几块瓦片。
却见周老夫人跪地礼佛,而那宋南笙,则是向着周老夫人下跪。
“姑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担心慕笙在无忧阁出事,这才跟上去看看了,没想到江挽清非要将我带回兴昌侯爵府。”
周老夫人抬了抬眉。
站了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宋南笙。
呵斥了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坏了我儿的大计!我们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让子顾诈死,可不要因为你,一切前功尽弃了!”
宋南笙连忙摇了摇头:“不会的姑姑,江挽清绝对没有发现我和慕笙的关系,不然,她定然会早早的同我撕破脸了。”
江挽清瞧了宋南笙的脸,即使被厚厚的水粉涂盖,还是遮不住脸的红肿。
周老夫人叹息了一声。
瞪了宋南笙一眼:“你若不是喊我一声姑姑,我早就将你打死了!让你给慕笙赎身,非得不情不愿。
如今好了,听江挽清院子里的人传来话,她去了齐国公府后就要打开库房清点了,若是被她发现,她的库房被我们挪用了好些嫁妆,届时我们该怎么办!”
说道最后,周老夫人看着宋南笙的眼神里,更加的厌恶了,
宋南笙咬了咬唇:“左右,我们将那些嫁妆还回去不就好了。”
周老夫人冷哼一声:“那些嫁妆好些都给了子顾,你让子顾将之前给他的嫁妆,都拿回来!”
拿回来?
听着这话,江挽清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那副翡翠缠丝雕花手镯,怕是找不回来了吧。
听着周老夫人的语气,怕是拿了自己不少嫁妆!
江挽清心中藏着怒意,压制了下来,便又继续看着下方的场景。
却见宋南笙的脸色变了又变。
为难的说道:“我也两日没有见到子顾了,好像是他手里的事情,出了一些意外,最近一直在忙那件事。”
江挽清目光闪烁着,微微诧异。
周子顾管理的事情,目前不就是假铜钱一事。
假铜钱出了问题。
难道大哥那边出手了?
“那我不管!你要找到子顾才是!不然若是江挽清发现了少了那些嫁妆,回头我们怎么圆上!”
听出了周老夫人话音中的焦急。
宋南笙不以为意:“姑姑,江挽清嫁入兴昌侯爵府时,那可是抬了足足百抬的嫁妆!她就算是清点,清得过来吗?况且,她不就是为了拿一件首饰出去典当好还我的银钱吗,说不定,压根就不看的。”
听着宋南笙的话,周老夫人的脸色,才算是好看了几分。
而瞧着周老夫人面色转好,宋南笙又试探性地问道:“姑姑,我想留在兴昌侯爵府。”
一听这话,周老夫人激动了起来:“你倒还真的敢说,你是生怕江挽清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宋南笙急忙解释着:“姑姑,不是这样的,我是怕慕笙会被江挽清教坏了,你看,慕笙如今都敢去无忧阁了。而且,慕笙是不是得克制一下吃食了…”
周老夫人蹙了蹙眉头,眼中有些犹豫,没有立即回话。
而江挽清也不再打算继续听下去了。
将瓦片合上,便转身离开了。
当江挽清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的时候。
正打算脱去夜行服。
突然,她的眼神锋利起来,一种危险感油然而生。
江挽清一瞬间回过头,便是精准的掐住了来人的脖颈。
当看到那人的面貌,却是疑惑地挑了挑眉:“怎么是你?方夙公公?你还真的是有夜闯香闺的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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