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犹豫之后,接过红色包裹。
看向江挽清:“夫人请吩咐。”
江挽清缓缓开口道:“既然慕笙将这东西给了宋南笙,回头宋南笙回府,见了之后,一定会在确认的。
而你要做的就是,等宋南笙确认了之后,将小衣拿出来,然后,将宋南笙的小衣放进去,最后…挑选一条带着宋南笙名字的小衣。”
金鳞听闻,耳尖微红。
那到底是女子的贴身衣物。
却还是应下声来:“是,夫人。”
让他拿女子贴身衣物,着实是为难了他。
莫语听闻江挽清的算计。
脸上带着一丝崇拜之意:“夫人好计谋啊,这样算来,不管日后她们想要怎么给夫人泼脏水,这些脏水,都会落到宋南笙的头上了,毕竟,上头写着的是宋南笙的名字。
既然如此,左右夫人您的小衣,回头也不必拿回来,不如烧了算了。”
一件贴身衣服,经过这么多双手,哪里还能穿得下去呢。
江挽清却是开口阻止道:“不可。”
听着江挽清的话。
莫语同苏嬷嬷都看向了江挽清,眼中带着困惑。
“夫人,为何不可?”
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江挽清这才又解释着:“若是日后她们非要泼脏水,那就得留着这件衣服。我的每一件物品,可都是记录在册的,日后对得上来,便是诬陷不了的了,届时再瞧她们有什么话好说的。”
苏嬷嬷和莫语相视一眼,都觉得有道理。
【不愧是娘亲!总有化解的办法。】
【可是娘亲这么聪明,为什么上辈子会被这些人算计啊。难道,上辈子发生的那些不好的,只是小小的一个梦吗?】
【可是,明明那么真实啊。】
小小的眼中带着一丝好奇,打着哈欠,很快又有了困意。
江挽清面上一怔。
如果小小以为只是一个梦,那就好了。
那些不好的,只是梦。
她不知道该如何和小小说,自己其实能听到小小的所有心声。
而小小梦里的那些事情,也都在发生着。
等宋南笙回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是以,江挽清也就没有去开库房了。
翌日。
江挽清早早的就等在了宋南笙的院子门口。
宋南笙才匆匆出门,便是瞧见了江挽清。
脸上的笑意,顿时间僵硬了起来。
而后问道:“江…表嫂,你怎么来我这处了。”
江挽清看向宋南笙,目光闪烁着。
笑了笑,回道:“我今日要去城南的宅子一趟,不知道表妹愿不愿意陪我一道去。”
“去城南宅子?你去那里做什么?”
宋南笙的声音,有一些不自然的提高了声调。
后知后觉,她才觉得有些反应过了一些。
又扯起了一个笑意来,似是解释着:“我的意思是,大嫂怎么好端端的要去城南宅子了,那处那么远。”
瞧着宋南笙一脸遮不住的惊慌。
江挽清不由得猜测,难不成,周子顾又回城南了?
又或者是,他还打着南城竹林的主意?
想要在城南竹林里继续铸造铜钱?
一想到这里,江挽清的眼里,多了一丝冷意来。
然而她面上却是不显。
便解释着:“我听闻城南宅子附近的竹林,发生了坍塌,好像还有人受伤了。毕竟那处是我的地盘,所以,我想着还是去看一看。”
宋南笙听闻只是去看看,顿时间松了一口气。
上前一步,便不以为意道:“左右不过是一处庄子,回头我帮大嫂瞧瞧便是,大嫂又何必亲自动身去那远地。”
江挽清眼眸闪烁着,沉声回道:“竹林那般大,我不也是怕南笙妹妹你一个人,忙不过来麽,再说了,南笙妹妹这次是要在兴昌侯爵府,多住一段时间的,这不正好,还能去拿几身衣裳回来短住。”
宋南笙张了张口。
解释着:“没关系的,回头在成衣店在买几身衣服便是,不必特意跑一趟的。”
江挽清听闻,却是捂唇笑了笑:“妹妹,如今兴昌侯爵府是婆母管家,不能像从前那般,每个月还给你送一次银两过去了,妹妹还是省着一些用钱吧。”
听江挽清提及此事。
宋南笙反倒是开口反问道:“先前大嫂说,有二妹妹管家,所以大嫂不愿意管,如今二妹妹已经去了齐国公府,为何大嫂还不愿意接回管家权呢?”
江挽清眼中带着一丝讥笑。
自己管家,然后又拿自己的嫁妆补贴给这些人麽。
同样的蠢事,她可不会做第二次了。
江挽清便解释着:“我只是想涂个清净罢了,妹妹要不要去城南宅子?若是不愿意的话,我便自己去了。”
说罢,江挽清作势便要离开的样子。
宋南笙见此,连忙开口说道:“等等,表嫂我去!”
而后,宋南笙便又同江挽清一行人出发了。
阻止不了江挽清的脚步,她也只能跟上江挽清的脚步了。
只是,等来到了马车面前。
宋南笙才发现,马车之后,还跟着数十人的队伍。
那数十人,瞧着都是壮硕的男人。
当下,宋南笙心中也有了一丝防备起来。
上了马车之后,宋南笙看向江挽清,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嫂,我们这次去城南,你为何要带这么多壮丁去城南啊。”
宋南笙不得不去猜想。
难不成。
江挽清发现了自己用周子顾的事情了?
如今带着这么多人去,还故意将自己带上。
是想要报复自己麽?
想到这一层,宋南笙的脸色,有一些难看起来。
即使想要提前通知周子顾,怕是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她同江挽清坐在同一辆马车之上,着实是走不开去偷偷地让人去通知周子顾。
江挽清冲着宋南笙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故意卖着玄关道:“等到了城南的宅子,表妹便知道了。”
宋南笙一听江挽清回答的凌磨两可,心中更是有些焦急起来。
时不时地看向马车帘子外。
江挽清瞧见了。
悠悠问道:“看来,表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了呀。难道是兴昌侯爵府呆得不习惯?听下人说,表妹可是从小就呆在兴昌侯爵府的。”
听着江挽清的问话。
宋南笙放下了帘子。
有些走神道:“没有,只是太久没有上街了。”
“哦?”听到这里,江挽清更是带着一丝怜惜意味:“看来妹妹的身体,是真的不好了,这才只能一直养在城南的宅子。”
宋南笙面上渐渐有了一丝局促不安。
她总觉得,如今的江挽清,像是一个笑面虎一般。
江挽清忽而又提及:“表妹看起来,似是已经怀过孩子的人了。”
宋南笙的身子一僵。
难道…
江挽清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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