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退位后,这些道貌岸然全部被打破。
谁也没资格站在祖宗的虚名上,作威作福。
要么很有权,要么很有钱。
“你说得对。”颜心笑道。
便在这个时候,喧闹院子的院门打开,有人走出来透透气。
他与颜心、景元钊打了个照面。
“……你们也上山玩?”周君望瞧见了他们,问道。
颜心点头微笑。
景元钊:“这么鬼哭狼嚎的,果然是你们青帮的人。地痞流氓发家的,孩子们都开朗些。”
颜心:“……”
周君望忍不住笑:“大过年的,你不跟我拜年,反而挤兑我?我惹了你?”
“你也没给我磕头。”景元钊说。
周君望:“你先磕,我感受下诚意。”
两人彼此打趣了几句,景元钊带着颜心走了。
周君望站在那里,仍没有收回视线。
景元钊这出温泉山庄,是独一份的。三面山崖,温泉池修在边上,可以俯瞰整个山谷。
只是山谷黑漆漆的,没什么意思。
夜里寒冷,温泉水暖融融的,氤氲出丰沛水汽,滋润着被冬夜冻得僵硬的人。
山庄有人伺候。
预备好了一种纱衣,长及脚踝,但很轻薄。
景元钊不怕冷,直接在温泉池中间休息的亭子里更衣。颜心没有他这么皮糙肉厚,她去了暖房。
待她出来,景元钊把服侍的人都遣了出去。
他说:“还不如不穿。”
纱衣是泡温泉穿的,怕沾水沉重,做得极其轻薄宽松。
温泉池旁边几盏小灯,也遮不住视线,他该看到的都能看到,就发出如此感叹。
颜心不理他,先下了池子。
他很快也下来。
其实,这边的温泉池修建得挺大,分左右两边,中间盖了个凉亭,放下了帷幕做遮掩。
颜心既答应了和他来,就没指望两个人分开泡。
他下了水池就搂着她吻。
颜心这段日子被他服侍惯了,他一沾身她就软了,手轻轻摩挲着他手臂,喉咙间有细微的喘。
她真是快活极了。
这样极致的快乐,像烈酒、新衣一样唾手可得。颜心上辈子从未得到过,她错过了太多。
他的纱衣已经不知去向,她微微依偎在他怀里,衣衫还在身上,但敞开着,面颊酡红,心跳得像从嗓子眼跳出来。
他拿起旁边的水,连连喝了几大口,递到她嘴边。
颜心渴,凑上前吞咽了两口,才意识到是米酒。
米酒甜甜的,度数不高,很好喝,她把剩下半碗都喝完了。
景元钊:“这酒后劲大,慢点喝。”
他又倒了一碗,自己喝了半碗。
颜心凑上前吻他,舔舐他的唇,汲取一点醉意。景元钊笑,拿酒故意逗她。
她陶醉又沉迷,又去吻他。
“大哥……”
她的呼吸太紧了,着了火,“阿钊。”
景元钊微愣,一道暖流进了他的心脉,他几乎要颤栗了:“再叫一声!”
“阿钊。”她叫他,身子使劲往他怀里凑,“阿钊,你看看我。”
“在看。”
“不,你再看看。”她拉过了他的手,“阿钊,我好烫!”
酒燥、温泉水温高,她简直要烫得融化成了水,流淌得到处都是。
颜心后半夜醒过来,人在温泉池中间的凉亭里睡着了。
凉亭温暖得像是初夏,她与景元钊盖着一床薄薄被子,还是浑身暖。
可能是温泉池水太热了,也可能是景元钊暖。
她身上穿着亵衣裤。
她微微动了,景元钊也醒了:“醉猫,你可折腾死我了。”
颜心:“……”
喝醉了,她并非全无印象,只是记忆碎成片,她没办法理出一个逻辑。
她抢了被子裹紧自己:“别胡说。”
“我伺候你穿衣、擦干头发,又哄你睡觉,还不够折腾?”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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