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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8章


这人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呢?

画萱朝着他就来了一炮!

丑东西。

看了就烦。

唯有元辛碎似乎是皱了一下眉。

天空上,殷念身后已经堆积起来了越来越多的法则。

巨大的一轮明月高悬在天空上。

将整片天地都包围。

白寻口中发出尖锐的嘶吼声。

他双眼冒出鲜血,被殷念一刀砍掉了背后的翅膀。

圆月之下。

都是她的领域。

殷念身上的衣服已经从明红色变成了暗红色。

都是白寻的鲜血染成。

不过短短两年。

她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

“真是怪物啊。”林枭轻声感慨,“难怪,大家都那么喜欢她。”

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

殷念又一次砍断了他再生而出的手脚。

“我说过了吧?”

殷念一脚踩在了白寻的头上,用力的碾压,她极冷漠的眉眼下,是燃烧怒意的一双明亮眼睛。

“这次再见,就是你的死期。”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没用呢。”

“我甚至不需要出十招。”

“就能轻松杀了你。”

白寻满是不甘的看着她。

母树曾很喜欢他过,所以他知道那个眼神意味着什么,更知道那些举动代表了什么。

“殷念,我可真是讨厌你。”

他一字一句道。

虽然母树已经没了情丝。

可她的所作所为,明明白白的展示了她对殷念的偏爱。

殷念是她选中的人。

曾经站在扶枝身边的,明明是他啊。

他不甘心。

他病态的希望扶枝身边只有他一人,或者说,他觉得任何人都配不上他心中的扶枝,包括他自己。

自私至极的爱并不叫爱。

那只是纯纯的神经病罢了。

“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

殷念抬手,背后的法则一条条从她指尖越过,这些法则对她的亲昵,和她操控自如的熟悉度来看。

这肯定是母树手把手教导她的。

光是想着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白寻抓狂。

“你会害死她的!”

“你们这群人,会害死她的。”

白寻激动的喊。

殷念直接一刀插进了他的喉咙里,“闭嘴,没有人想听你放屁。”

白寻拼尽了全力,都撼动不了她插着他的刀。

他满眼不甘。

他竟然真的会输给她?

“母树的选择是对的,我就是比你厉害,也比林枭那个叛徒厉害。”

“没有母树曾经的器重和宠爱,你们两个又算是什么东西!”

殷念的手指上终于停留在了一条法则上。

“白寻,我不会让你轻松的死去的。”

“你这样的人,一定要痛不欲生的死去才配得上你这令人厌恶的一生!”

【噩之法则】

一个没有任何战斗力的法则。

但却能让人陷入最可怕的精神狂潮之中。

这就是她给白寻选定的,最好的结局。

法则直接没入了白寻的脑袋。

他那逐渐被怪物化的脑子狠狠抽痛了起来。

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幻境。

其实白寻若是没有怪物化,殷念反倒是不能这么快的解决掉他。

偏偏他为了得到力量,选择了怪物化。

殷念看着自己手掌心里的钥匙。

怪物化的白寻,会被她全方面的克制。

“不!”白寻脸色扭曲了起来,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在领地上的辣辣看见这一幕。

想要去捂住芽芽的眼睛。

可转身,却发现芽芽并没有在看他。

反倒是陷入了沉思中。

突然。

芽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拼命的想要站起来。

“芽芽,你要去哪儿?”辣辣连忙扶起她。

芽芽语气焦急的说:“看见虫族的顶皇,让我想起一个事情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

“我得去找一件东西来,我得亲眼确认过才可以。”她满脸苍白,对着一个方向就一瘸一拐的跑去。

天空上。

殷念将一个又一个的噩梦直接注入了白寻的身体里。

白寻眼前出现了大片大片的幻景,他看见了年轻时候的扶枝。

那时候的扶枝还会散着发坐在细嫩的枝丫上晃着脚,朝他伸出手:“你不接住我吗?”

白寻下意识的伸出手去。

他无论如何都想要握住这只手。

可面前的画面却一转。

母树的人影不见了。

只剩下那遮天蔽日的天道巨树。

而那天道巨树上有一朵雪白的花。

“芽芽?”白寻眼瞳微微颤抖,“芽芽,到我身边来。”

他记得的。

他要让芽芽成为扶枝新的躯体。

没错,现在芽芽是新生的,完好的,那噩梦一样的一切都还没发生。

白寻脸上露出笑容,下意识朝着那一朵花伸出手去。

可面前的场景却再一次扭曲了起来。

无数人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太好了,有小神明诞生了!”

“母树终于不用那么辛苦了,她长得可真好看。”

“哈哈哈,生下来就会用法则了呢,不愧是母树的孩子,

怎么回事?

白寻看着眼前全领地欢庆的模样,陷入了迷茫中。

芽芽不是天生废体吗?

不对,他怎么会觉得芽芽是天生废体的?

他觉得眼前的场景从扭曲慢慢变成了越来越真实的景象。

而在战场之上。

殷念看着躺在地上目光涣散的白寻,她抬手,不断用精神力将他的天宫一次又一次的摧毁。

一刀杀了白寻实在是太便宜他。

“白寻,我要让你尝尝,芽芽和母树尝过的滋味。”

殷念顿下手,一只手扣住了他半张血肉模糊的脸。

“让我来看看,你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是什么吧。”

幻境中。

白寻看着芽芽从小小的一个婴儿,长成了四五岁的女孩子。

她抱着她的木雕娃娃,牵着母树的手。

母树亲自教导她,她进步的很快,是整个领地最能干的孩子。

在艳阳高照的日子里,她会和领地上的孩子们一起去摸鱼捉虾,他们提着小桶,手牵手踩着夕阳和溪面的石子浅滩唱着童谣回家。

母树总会在太阳落山之前,提前在路边等着她。

芽芽抱着小桶,看见她的那一刻眼睛亮的像初升的朝阳。

“娘亲!”她飞扑进了母树的怀里,母树温柔的将她抱起来。

这是没有去除情丝的母树。

她眼中还有细碎满溢的温柔和爱意。

这是她唯一的女儿。

唯一的家人。

她怎么可能不爱她呢。

“不对!”白寻却突然大声叫嚷起来,他发癫般四处张望,“我呢?我去哪里了?”

这一幅场景实在太美好,可却没有丝毫他身影的存在。

就在这时。

他看见领地上的人和母树还有芽芽打招呼。

打完招呼还自顾自说:“没想到母树竟然还能开花呢。”

“是啊,是对这世间万物的大爱令她开了花,难怪我们的芽芽这么可爱。”

“芽芽是我们领地最棒的好孩子。”

“以后一定会成为和母树一样优秀的神明的!”

怎么可能呢?

芽芽明明是因为扶枝动情了才会开花,芽芽是扶枝深爱他的证据!

“扶枝是爱我的!”

才不是因为爱世间万物而开了花!

这两人一张嘴就想要抹杀他的存在吗?

白寻冲过去就要撕碎说话的这两人。

可他的手却怎么都抓不住这两人,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他仿佛只是一团雾,一片魂,永远没办法在这片土地上扎根。

而那些人却还在说着剜他心的话。

“看到芽芽就让我想起那个疯子,真是晦气!”

有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哦,你是说那个叫白寻的吧,那玩意儿真是倒胃口,母树好心救了他,结果他却发了癔症。”

“愣是说咱们母树爱他,还为他开了花。”

“呸!”那些人说着就忍不住碾动脚尖,仿佛要将记忆里的白寻踩死一般,“这种癔症亏他想的出,后头还勾结了林枭成了叛徒。”

“好在母树已经处理了他。”

“不过你们说,他如果还没死透的话,灵魂不会还在发着癔症,觉得母树没他就会死,芽芽是因为他才诞生的吧?”

“哈哈哈说不定呢,毕竟白寻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啊。”

就像是有人拿巨大的锤子,一下下的往他的脑海深处凿去一样。

他得了臆想症?

那些恍恍惚惚的记忆都是假的?

他开始有些分不清到底面前的所见所闻是真的,还是他越来越模糊的记忆才是真的。

甚至也想不起殷念。

更想不起他现在还在战场上。

眼前的幻境是那么真实,真真假假,已经让他完全分辨不清楚了。

母树和芽芽脸上的笑容是那么刺眼。

她们两个怎么能这么幸福呢?

幻境里的白寻彻底的发了疯。

而在战场上的白寻也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头。

一下又一下的将自己的头撞在地上。

他的手指狠狠的抓挖着自己的脸颊。

张开嘴像一个捂住的人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这样癫狂的动静,不管是旁边的人族还是虫族,都受到了惊吓。

“他疯了不成?”虫族觉得头皮发麻。

看着提着刀,半张脸都被鲜血覆盖。

大概是感受到了它们的视线,殷念突然转过身,一脚踩在正在地上痛苦颤抖抽动的白寻身上,一边再一次碾碎他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天宫一角。

她看着虫族,露出了一个血气十足的笑容。

“她对他做了什么?”

虫族最直观的感受到冲击,觉得身上一阵阵发麻,心底也有一股恶寒之意爬上来。

它们可没少和白娘娘打交道。

清楚的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极度的偏激,又足够心狠手辣,漠视生命,还厌恶这个世界。

但殷念做了什么。

能让他发出这种鬼叫声。

要知道,不管是人族还是虫族,本质上都是怕死的,可它们更怕死的不够干脆利落。

就像现在的白寻一样。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寻的天宫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殷念摧毁。

直到他再也不能将自己的天宫凝聚起来之后。

殷念才松开脚,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可白寻却只是哇的一声呕出一大摊血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左右伸着手在空中无助的摸索着。

一边摸索着,一边口中还一会儿哭一会骂。

“扶枝,你不记得我了吗?”

“芽芽,我是爹爹啊。”

他一会儿放声狂笑。

一会儿又痛哭流涕,涎水和血水一块儿出来,十分狼狈。

哪里还有以前三分天下时白娘娘那霸气的样子。

他那张漂亮的脸已经变成了一团模糊狰狞的血肉。

殷念就跟在他身后。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往前走出一步,又一步。

走上几步,她就会冷着脸直接一脚踹在他后背。

白娘娘整个人扑出去,像狗一样摔砸在地上。

又因为深陷幻境中,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一个丑态。

谁能想得到呢。

现在随意能将他踹在地上的人。

在两年前,被他撵杀如丧家之犬,甚至因为他的存在。

她失去了肉包,失去了本来能救出来的前辈们。

不过是两年而已。

“扶枝,芽芽!”

白寻口中还在不断大喊着她们两人的名字。

他语气里有深深的恐慌。

“没有我,扶枝是得不到幸福的!”

“你们不能离开我!”

“只有我,能救扶枝,救我爱的人。”

殷念在身后露出一个讽刺至极的笑容。

这就是白寻这个畜生的本来面目。

他所有的骄傲都在母树身上,母树爱他,对母树极强的独占欲和母树垂怜后挽救了他自卑感融合后,他彻彻底底的扭曲了。

“白寻,你最骄傲的是什么呢。”

“是母树对你的爱,哪怕她因为这个吃遍苦楚,可你也依然在内心将这当成是你炫耀的资本。”

“是不是?”

疯疯癫癫的白寻没法儿回答她。

但他这副姿态,已经足够让殷念自己找到答案了。

“你的天宫已经再也聚不起来了。”

“精神力毁了的你,往后永远都只是一个傻子。”更重要的事。

他会永远陷入噩梦之中。

一个母树和芽芽从不需要他的梦境中。

生生世世受到折磨。

殷念缓缓俯身,眼睛却看向了不远处的林枭。

噗呲一声。

她带着钥匙的整只手贯穿了白寻的胸膛。

“你就永远,活在属于你的炼狱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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