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随着轰的一声,墙草攀附的木头倒下,露出了一条破旧的街道,落满了杂草枯叶,却无人清扫。
而在街道的尽头,则同样是一间破旧的宅子。
“这,这才是去叔父家的路,我记得!”立尚不可置信的向前走去,“你们看,这个标记,还是少爷划的。”
他指向墙边上的一块儿红色的印记。
刘娥和张喻对视一眼,继续向前走。
“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地方。”
“你笨死了。”刘娥贱兮兮地说,“这不明显吗,这块儿地方怎么那么多的爬墙草,肯定是为了遮盖什么东西,你又说路不太对劲,那就试试看呗。”
“而且这块儿的草确实要比别的地方要新。”张喻补充道。
“好吧,好草率的推理。”立尚扯扯嘴,又立即进到里面。
“少爷,你在这里吗,少爷。”
转了一圈也没有任何人回应,立尚失望地走了出来。
“少爷,你到底在哪里啊,呜呜呜。”
张喻轻轻拍着他,“别着急,总会有线索,该干活了。”
屋子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到处都是灰尘。
屋内的东西都有被翻找过的痕迹,没有半点值钱的东西的痕迹。
“看来你家少爷这个叔父已经搬家很久了,没告诉你家少爷,和你家关系也没有多好嘛。”
刘娥随手把弄着桌上的东西,吐槽道。
“不过,他倒是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的淡薄嘛。”她把一个椅子摆正,“你看,这里的家具虽然蒙了尘,但能看出来都是上好的,还有还有,这个壁灯,金的。这还只是一个偏房,不敢相信该有多么奢靡。”
“这些都是带不走的,看来离开的还算匆忙。”
突然,刘娥在床下发现了一个隔板,她不经意地打开,瞬间目瞪口呆。
“哇塞,那个老家伙玩得好花啊。”
其余二人扭头,就看见刘娥手里拿着的不堪入目的情趣玩意。
立尚立刻羞红了脸,捂住眼睛,“你快放下,你还敢拿起来看。”
张喻走上前,把东西从刘娥手里拿过来。
“这里有不少东西,走,去别的房间。”
三人立即去别的房间,果然,在每个房间的床下均发现一个隔板。
“真变态。”立尚斥骂着。
张喻看了他一眼,没有讲话。
“怎么了?”
“不太对劲,有点太明面上了。”
立尚摊开手:“这还明面啊,他都把家安在了这么偏的地方,还搞了隔板,够隐蔽了吧。”
张喻表情凝重,说道:“就是因为这样,他把宅子建的这么偏,只是为了隐藏这些小癖好吗。”
“有道理,他这么有钱,这些癖好无伤大雅啊。”
立尚张大嘴巴,“我不理解,这还无伤大雅!”
“立尚,你还是年龄太小了。”
“再找找,这里绝对不止这些。”
三人在屋里又一通寻找,但最后以失败告终。
立尚丧气道:“根本没有,你们到底想找什么啊,咱们什么时候去找少爷?”
无人理会。
“别找了,少爷等着我呢,我们到底在找什么啊?”
立尚在找了半天一无所获之后,终于发了飙。他把手里翻腾到的小玩意朝地上猛的一扔,蹲在地上抱着头。
“少爷,呜呜呜。”
“别哭了,先安静点。”
刘娥突然厉声喝止,立尚立刻被吓得噤了声。
“吱吱”声响起,声音极闷,像是隔着一层墙。
“有东西在动。”
“找到了。”
张喻推开不敢动的立尚,径直向床上走去。
床板被大力掀开,被子散落了满地。
显现出来的赫然就是一个密道
“早该猜到的,那样的人,能和床脱得了干系吗。”
“说不定哦。”刘娥默默看了一眼张喻,向前走去。只留下还在原地呆愣着的立尚。
“我的,天啊。”
三人从那个奇怪的洞里钻了进去。
洞里的设施及其完善,三人下去的时候完全没有障碍。
“你那个叔父是不是挺胖啊?”
“是我少爷的叔父。”立尚纠正道,“是挺胖的。”
刘娥撇着嘴,嘟囔道:“玩的更花了。”
“但是,你的叔父,也太有钱了吧。”
张喻把灯点上的那一刻,洞内瞬间变亮,三人才真正看清楚了,别有洞天。
整个地下十分空旷,由几根柱子支撑着。柱子由金色鳞片附着,一条条金子铸成的蛇盘踞在柱子上,灯光照射,蛇的眼睛泛着亮光,默默注视着进来的三人,神秘而又诡异。金蛇旁拴着几条链子,无一例外,沾满了血迹。但链子之下,则是极好的褥子,虽然其上依旧有血迹。
像是每个链子都拴着一头牲畜,被极好的养着,但仅仅只是牲畜,不听话,就要挨打。
而每一头牲畜旁,都有许多把精致的属于她们自己的“工具”。
墙面也被很好的雕饰着,刻着精美的图画,但是,是春宫图。
中央是一把椅子,依旧是极好的木料。
或许,那个叔父就曾坐在那里。
立尚目瞪口呆地盯着面前的景象,“我的,天啊。”
张喻刘娥面色凝重,应当是已经猜到了这里之前发生的场景。
走上前认真观察了下链子。
“是被外力弄断的,或许是刀,又或许是别的工具,但肯定不是钥匙。”
立尚结结巴巴地说道:“这里,栓的不会是人吧?”
“真棒呢。”刘娥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你猜对了。”
是的,这里该是栓的人,而且应该还是女人。
“链子很旧了,应该已经是很久了。”刘娥不敢想,链子已经这么久了,那被栓的人又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多久,又换了多少批呢。
“真不是东西。”立尚唾骂道。
“上前看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张喻走上前去查看,却恍惚间,看到一抹白色。
他小心翼翼地向椅子后望去,一具人影映入眼帘。
“怎么了?”刘娥探过头想要看,却被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是尸体。”
刘娥把眼上的手拨了下去,“我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少爷,没事。”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真正看到时,她还是忍不住地干呕。
尸体已经高度腐化了,有的地方甚至露出来了白骨,有蛆虫在上面盘踞着。
但从那盘着的发髻上能看得出是个女人,衣服也是整齐的穿着,并没有很凌乱。但头发却是有些散乱,应当是弄乱后没有及时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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