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虚影彻底消失。
苍穹上恢复如常。
整个北荒宇宙还是处于安静中。
虚影消失了。
可她带来的压迫没有消失。
无敌者们面色惨白，像是被掏空了身体一样，甚至有些无法维持身形。
隐逸再次看向了墨惊鸿。
他刚才试图推演过她是谁，一无所获。
魂灵更是险些跌入无尽虚空，再也无法回归。
隐逸颤声道：“墨主，她是谁？”
墨惊鸿眸光似有光华闪过，潋滟且深邃，“她就是她，无可取代的存在。”
灼炎圆睁着双目。
它为什么感觉，那虚影那么像凤倾染呢？
灼炎摇摇头。
一定是它的错觉！
它离开玄初的时候，凤倾染还不到圣者的修为，修道也才将将入门。
如今距离它离开玄初，不过万年而已。
凤倾染就算再如何妖孽，凭借现今的资源，也不肯可能走到这个程度。
即便是天材地宝随便捡的洪荒时期，也没谁可以在几万岁的时候，横跨到这个高度。
灼炎坚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隐逸这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就没追问下去了。
反正凭借他太初怨种的直觉，墨惊鸿认识那道虚影的主人。
隐逸决定，他要站到墨惊鸿这边。
于是他将无敌者们统统圈了起来，“你们是自己离开，还是让我送你们一程。”
几十位无敌者齐齐应声：“我们自己离开。”
他们有预感，隐逸的送，是送他们形神俱灭。
无敌者离开之后，隐逸对墨惊鸿恭敬行礼道：“墨主，你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以后可以让我跟着你吗？”
墨惊鸿淡淡瞥了隐逸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他抬手拎起肩膀上的灼炎，扔给隐逸，“护住它。”
“保证完成任务。”隐逸双手捧着灼炎，笑的满脸谄媚。
墨惊鸿抬手，一道结界隔开了隐逸与灼炎。
整个边域只剩下他与对面的几位老者。
一个身着蓝袍的老者道：“墨，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强。”
另一位褐色衣袍老者试探性道：“墨，看来你当年的伤痊愈了啊？”
墨惊鸿面色无波无澜。
他们看不出任何东西。
另一老者眼神晦暗，“痊愈？我当初可是用了太初星辰之力伤的他，怎么可能轻易痊愈？”
“哈哈哈，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说来还要感谢虚空召唤术，让咱们险胜墨一筹。”
“对啊，要不是有虚空召唤术，当时的我们怕是都要折在不朽域了。”
“墨，你还真是了不起啊，无数纪元更迭中，竟然能始终维持样貌不变。”
从他们那个时代过来的。
样貌的年轻与否，就是评定实力的标准。
驻颜丹，美颜丹，换颜丹……对于他们这样的存在，都是不管用的。
“了不起是了不起，但我感觉，墨，你的时代要过去了，刚才那道虚影就是能取代你的存在。”
“墨，你应该知道，不是所有的无上尊者都是你，许多无上尊者是容不下你、我这等初代生灵的。”
“墨，不如你与我们合作吧？”
墨惊鸿终于有了反应，声音清冷道：“怎么合作？”
蓝袍老者道：“你得到鸿蒙本源，我们几个分那道虚无本源如何？省的你我斗起来，让其他后世小崽子得了渔翁之利。”
墨惊鸿语气平静道：“这两样，我都不想要，我只想送你们离开。”
“对于你说的她，我愿意看见她走上虚空之巅，更愿意她取代我。”
“你们谁若是敢打她的主意，或是敢动她分毫，那必将让你们形神俱灭。”
墨惊鸿每句话说的都极其平静。
可几位还是听出了威胁。
他们很清楚，墨惊鸿可以做到让他们形神俱毁。
甚至能让他们消失在时间长河里。
而他现在之所以没有直接动手，应该是在等什么。
几个老者眼神交汇。
他们心情跌落到谷底。
墨惊鸿已经够强了！
要是让他与那道虚影联手。
他将彻底没了对手。
——————
结界内。
隐逸听完全部的交谈后，看向被他捧着的灼炎，好奇地问：“小炎炎，墨主真的认识那道虚影吗？”
灼炎很是嫌弃看了隐逸一眼，“你这是什么恶心的称呼，叫我灼炎大爷。”
隐逸：……
灼炎得意道：“我主子当然认识对方了。”
“那她是谁啊？”
灼炎高昂着头，傲娇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之前还对我主子放狠话呢，谁知道你现在藏着什么心思！”
不管知道不知道。
先忽悠住这个家伙再说。
隐逸看穿了灼炎的小心思，询问道：“那你要在怎么样才肯告诉我？”
灼炎道：“你就告诉我，你和主子认识的过程，还有他过去的事迹吧？”
隐逸听到灼炎这个问题，眼神一阵的恍惚，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
结界外。
几位老者互相沟通了一番。
此时的他们还没有觉察出任何不对劲。
只当墨惊鸿站在那里，没有主动攻击他们，是想要他们自己离开。
“墨的伤势一定没有好！他的从容不迫必定是演给我们看的。”
“可他要是伤势没好，又怎么降服住隐逸的？”
“隐逸就是根墙头草，左右摇摆，肯定是墨许诺了隐逸什么好处，才让隐逸归顺的。”
“我还是觉得墨的伤可能好了。”
“你们想一想，墨太初时期干的那些事情，他每次都能骗到我们，还不是他的演技好。”
几位老者脸色顿时不好起来。
有些记忆他们不想去回忆。
他们当时踩过最深的坑，全来自于墨惊鸿。
蓝袍老者咬牙启齿传音道：“你们如何选择我不管，但今日，我要报仇！”
另一位老者跟着传音道：“就算得不到本源之力，我也想揍这家伙一顿！”
“对，先揍这家伙一顿再说，我不信，咱们合力之下，还对付不了一个受伤的他。”
……
几位老者不再有犹豫，直接掏出先天至宝，齐齐朝墨惊鸿而已。
“卧槽！他们好卑鄙，竟然偷袭主子！”
灼炎气愤声音响起的瞬间，边域出现了一道巨大的时空裂缝。
恐怖的气息透过裂缝，蔓延至边域。
隐逸瞪大双目，震惊道：“这是墨主的领域，怎么可能出现时空裂缝？”
墨惊鸿在虚空出现的那一刻，抬起手，浩瀚的力量凝成一层结界，挡下了几位老者的攻击。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时空裂缝中传出，“七师兄，我来助你。”
与此同时。
一柄青色的长剑先飞出。
几位老者手里的先天之宝齐齐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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