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被倾染清理掉了。”
“那群背叛者之首是北冥真人，对方藏身在九九连环阵的异空间内，在等一个献祭者。”
“我好几次进去异空间，都没有杀掉他们。”
“后来，我伤势越来越严重，只能放弃进入异空间。”
“其实按照倾染当时的实力，是无法进入那片异空间的。”
“我这才没有告诉倾染关于北冥真人的事。”
“结果，等我再回到这里的时候，九九连环阵消失了，那片异空间也坍塌了。”
“这件事只能是倾染做的。”
剩下的话南玄不用说。
天月都能想到那种情况多么危险。
小染刚进入诸神战场不久，实力根本无法与北冥真人相比。
且背叛者有一群。
小染只有一个人。
她灭掉的背叛者的过程，必定危险重重。
必定还付出了十分大的代价！
天月无法细想下去。
她当时只要行差踏错一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南玄见天月久久不出声，又道：“我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会心生自责，影响你的晋级。”
“我这会儿选择告诉你，并非是要让你懊悔过去。”
“天月，倾染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厉害。”
“她走的这条路确实险象环生，也经历过无数九死一生。”
“可这条艰难的路会让她越走越强大，越走越自信，不是吗？”
想成为至尊强者，只有实力强大绝对不够。
一个强者，想要傲立于世界之巅，必定要有站在那个位置上的心性和胆识。
凤倾染所有的经历，都在促使她成为一个屹立于世界之巅的强者。
这是一种极大的幸运。
“她本不该经历这些的，若是我和阿梧可以护着她，她就不用时刻陷入险境了。”天月的声音略显苦涩。
阿梧离开后，他去看过她几次。
那么小小的一只，失去了父母的庇护，日子怎么会好过。
他后来就不敢去看了。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出手。
可如今他又后悔了，也许他该去看她的。
那样的话，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对她的经历一无所知。
“天月，我倒觉得，凤倾染没有你们护着更好。”南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南玄对上天月不解的眼神，继续道：“温室里的花朵固然幸福，可这种幸福是靠别人得来的。”
“一旦温室消失，已经习惯了舒适环境的花朵，必将被风霜摧残。”
“天月，你想保护倾染，没有错。”
“你想要她走的更顺一些，更没有错。”
“但你如何确定，你能够永远保护她？”
“若是你无法脱身之时，她又恰好遇到危险，这个时候，她要怎么办？”
南玄说至此，顿了顿，“倾染极大的幸运在于她自小开始，就踏上了一条极其危险且艰苦的道路。”
“而这条路，对于她来说，才是最可靠的路。”
“她经历过的危险，遇到的敌人，都将促使她变得更强，变得独当一面。”
“天月，你在推演里面看见的预警没有错，也幸好你没干涉倾染的成长。”
有天月庇护的凤倾染可能会走的更顺利。
也不会经历这么多死劫。
但那样成长起来的凤倾染，不会有现在的实力，更不会有那等魄力。
南玄的话令天月陷入了沉思。
良久，天月开口道：“南玄，也许你是对的。”
南玄摇头，“我说的也不一定对，天月，永远不要对没有发生的事情做预设。”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更不要去自责。”
南玄直接选择转移话题，“天月，你能感应到异族逃去哪里了吗？”
天月道：“在我们进入这片空间前，那气息就完全消失了，应该已经离开了诸神战场。”
异族数量应该不多。
不然不至于逃得如此快。
南玄道：“他们还真够谨慎的，不过谨慎点也好，接下来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天月眸色微深，“异族只敢在秘境内行动，应当是害怕什么。”
“我会让无归阁去查各个秘境。”
天月没有迟疑的给玉景传去了消息。
“南玄，你在这里等我，我要进一趟异空间。”那个地方，只有他能进去。
“好。”
——————
异空间并不大。
地上铺满了灵玉。
在异空间的中间悬浮着一张水晶棺椁。
棺椁内躺着一个女子。
“阿梧。”天月轻声唤道。
他到了棺椁的面前，目露沉痛，“阿梧，对不起，我没有做好。”
“阿梧，小染出去历练了，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
天月的手放在棺椁之上，目色渐深，“阿梧，等赶走了异族，我就来带你出去好不好？”
“阿梧，你当年所说的敌人，是不是就是异族？”
“他们出现了，我是不是就不用避开小染了？”
棺椁中的女子双目紧闭，始终不给天月回应。
天月自顾自的说了很多话。
最后，他拿起放在棺椁之上的法则之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重新将异空间封锁上。
天月就准备离开，却陡然感觉一阵心慌。
像极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天月一向信自己的感觉。
他转身又进了异空间，里面没有任何异常。
天月再次来到棺椁前，“阿梧，本不想现在带你出去的，但我刚才感觉到，将你留在这里更危险。”
“异族出现在诸神战场，目的不明，万一他们的目标是你……”
天月没有说下去。
而是抬手将无始之棺收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那种不安方才散尽。
天月眼底闪过欣喜之色，当年他就想将无始之棺带在身边。
但阿梧有要求，他只能将无始之棺放在神弃之地。
而今棺椁回到身边的感觉真好。
这次离开异空间，天月再也没有那种心慌之感。
天月周身气势陡然变得凌厉，目光望向虚空，“不管你们想干什么，我都将奉陪到底。”
天月说完，也没有指望得到回应，转身离开。
南玄看见天月的第一时间，就紧张地问道：“天月，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藏在虚空裂缝中的异族。”
他们还想打阿梧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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