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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


  温菱先是一愣,随后马上背上就起了一层冰冷的寒意。
  完了!
  她本来是打算天亮之前回去的,却没料到就喝了点啤酒,然后就睡着了。
  这也就算了,现在她还和厉风行在一起呆了一晚上,以她对顾晏桥的了解,只怕会揭了她的皮。
  顾晏桥这人领地意识极强,只要他觉得是他的东西,哪怕是他不喜欢的,只要贴上了他的标签,他就绝不允许别人染指。
  尤其是现在,他还对她有一点兴趣的情况下,如果让他知道了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一整个晚上,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厉风行,是他亲侄女的男朋友。
  他大概会掐死她吧。
  厉风行也醒了,他皱了皱眉,“谁啊,这么没礼貌,一大早的敲门!”
  温菱压低了声音,“你小点声,是我小叔!”
  厉风行挑了挑眉,像看好戏一般看着温菱,“你慌了?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就算在一起过了一.夜又怎么样,大不了他要我对你负责,有什么好慌的?”
  这时,门口又传来沉重的拍门声,比刚才还要响。
  温菱有些头大,站起来到处看了看,还顺带看了一下窗外。
  厉风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要我跳窗户,你就这么怕你小叔?”
  温菱眼睛一下亮了,小声的道:“可以跳吗?”
  她突然想起这是四楼,又马上摇头:“不行!”
  这时,拍门声加大声了,“温菱!”
  顾晏桥的声音已经含上了一层怒意。
  温菱开始头皮发麻,上前打开卧室的门,“要不然,你到我衣柜里躲一下?”
  厉风行脸色明显变得难看起来,显然被气得不轻,“温菱,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温菱咬了咬唇,目光瞟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那目光中,透着一股紧张和害怕。
  似乎,她真的很怕顾晏桥。
  厉风行皱了皱眉,打算要去开门。
  温菱看他往门边走,一下慌了,上前拽住他,慌道:“你要做什么?”
  厉风行冷着脸,“开门,你小叔一直在敲门!”
  温菱马上道:“不行!”
  声音还是软软的,但异常坚定。
  厉风行神色很不好看,磨了磨牙,“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不然我就要开门了。”
  说话间,拍门的声音更大了。
  门外,顾晏桥的声音很冷很沉,带着凌厉,“温菱,你这破门,你觉得能撑得住我几脚?”
  温菱咬着唇,手紧紧的抓着厉风行的衣服,“他会杀了你的!”
  厉风行感觉温菱和顾晏桥的相处模式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找不到原因,不由得冷笑,“你以为我是那么好动的?”
  “温菱,你究竟在怕什么?你这么大了,他管得再严,也不能管到你的感情上来!”
  说着,他伸手便要去开门,温菱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压低了声音,“厉风行,算我求你!”
  她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一丝求饶的味道,一双黑漆漆的瞳仁里写着慌乱。
  厉风行有一丝心软,但并不打算藏起来,他冷着脸道:“我可不怕他!”
  话没落音,又是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厉风行眯了眯眼,伸手拉住了门栓。
  温菱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全是一会要发生的血淋淋的画面。
  但是,那拍门声却戛然而止。
  紧接着,传来一阵下楼的声音。
  厉风行嗤笑一声,“温菱,今天过后,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温菱听着那下楼声越来越远,悬着紧绷的心一下子就归位了,她看着厉风行,小声道:“对不起!厉少,谢谢你昨天晚上陪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声音很软,似乎还有一些忐忑。
  厉风行看着她似乎有点紧张的模样,像极了犯了错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不由得有些心软。
  “温菱,你二十岁了,不是十岁,也不是十五岁,有权利谈个恋爱,你小叔管不了你一辈子。”
  温菱垂下了眼帘,轻轻的“嗯”了一声。
  厉风行看着她乖乖的模样,和昨天晚上一起喝酒的人似乎判若两人,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温菱了。
  不过,不管是哪个,都挺招人疼的。
  他啧了一声,眸色微沉,“过来!”
  温菱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便立在原地不动。
  厉风行上前,轻轻的抱了一下她,低声道:“记住了,你欠小爷的这个人情可大了,第一,小爷从来没有像昨天那样出来陪过谁,第二,小爷还从来没有像这样躲躲藏藏的时候。”
  温菱推开了他,有些担心的看向门,“你快走吧,一会他肯定要回来。”
  厉风行低声道:“温菱,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今天这事儿,我饶不了你!”
  说完,他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温菱还是很紧张,极害怕他和顾晏桥在楼梯间碰到。
  不过运气不错,她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她在站口站了足足有好几分钟,一直到听不到一点动静,才再次把门关好。
  刚才是真的害怕,这会一下放松了,胸口那种空落落的疼便又回来了。
  她在小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正打算收拾一下屋子,就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她没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门口。
  她这门本就是极老式的门,锁也简单,不过一两分钟,门就被打开了。
  顾晏桥走了进来,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
  他死死的盯着温菱,面色冷得可怕,眸底的怒意几乎要将她淹没。
  温菱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他。
  他看起来很生气很生气,是她见过最生气的一次,眼里全是红红的血丝,那样子,就像要把她给撕了一般可怖,
  而且脸色极差,显然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她垂下眼帘,手不自觉的揪住了身下的沙发布。
  昨天晚上,他应该很忙吧!
  而且她悲哀的发现,即使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她想的还是他和洛樱抱在一起的画面。
  引颈相交,亲密无间。
  这根本不是她该想的,她该想的,是如何面对他已经开始的盛怒。
  一股疼痛和寒意从胸口处蔓延开来,沿着血管,到达了她的四肢百骸。
  疼,但是她麻木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危险的气息,窒息得让人仿佛随时能溺死在里面。
  顾晏桥薄薄的脣绷成了生硬冷酷的幅度,看着蜷在沙发上的温菱,眸底黑色的怒意浓得不能浓,他要努力克制着自己,才不至于上前把她细细的脖子给拧断。
  没人敢这么忤逆他,没人敢!
  他昨天晚上接了她的电话感觉有些不对,再打过去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关机了。
  匆忙抛下一屋子的人回去的时候,发现张华睡得死死的,而温菱不见了。
  张华跟着他多年,从未出过如此纰漏,只说睡前喝了一杯温菱给的牛奶。
  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风雪交加的晚上,他想起了上次她被撞的情景,止不住想!
  无端的恐惧和愤怒让他几乎失去理智,第一反应就是去了沈兰玉所在的医院。
  却不料,她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喝酒吃烧烤。
  他死死的盯着她。
  那苍白的小脸看起来精致又柔弱,漆黑的眸子看着羞怯又深情,可是,只有他知道,这个人有多犟!
  余光中,他看到了桌子上的酒杯。
  两个!
  桌面上还放了几个乱七八糟的酒瓶子。
  突然,桌子上放着的手表勾住了他的目光。
  他目光倏地变得更冷,里面黑色的戾气若隐若现。
  他上前,拿起了那块表。
  PK的古董机械男表,预售价一千三百万,全球只有十块,有一块,还在他的柜子里放着。
  他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捏紧了那块表。
  一丝丝戾气从冷酷的声音里散了出来:“人呢?”
  温菱也看到了那表,指尖颤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是正常的,“小叔,你公司忙空了吗?”
  声音还是软软的,小小的,像个无辜的孩子。
  顾晏桥有一种被从头到尾蒙骗的感觉,他死死的捏着那表,手背上青筋都出来了。
  他脑子里闪过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亲密的画面,那些血淋淋的念头就突然全部涌了出来,每一个,都让他有了嗜血的冲动。
  他胸口剧烈起伏,强压下就要冲出来的可怕念头,低低的,极力的克制自己,“是谁?人呢?”
  温菱看着那表,目光突然被他左手中指上多出来的一枚戒指勾去了。
  银色的戒指,极简的款式,散发着幽幽的冷光。
  听说订婚就是戴中指的。
  心突然就像被人大力捏住了一般,温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忍住那里传上来的剧烈疼痛,低低的道:“小叔,我也可以交男朋友的。”
  顾晏桥身子一僵,猛的转身,身上的戾气浓得可怕。
  他眼里全是猩红的血丝,声音冷得骇人,“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温菱是怕的,但心里更痛。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抬头,看着他,“我说,我想交男朋友了,这表就是他留下的!”
  语未落音,她就被他整个拽到了面前,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凌厉和冷酷,“男朋友?谁是你男朋友?”
  他的手指贴着她的下巴,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低头。
  泛着银光的戒指戴在他手上,似乎有点大,戒面上若隐若现的刻着一个字母:Y!
  Y!
  洛樱的樱!
  已经亲密到要在戒指上刻下名字了吗?
  胸口再次传来强烈的痛意,一丝一丝的向四肢扩散,最后连骨头缝似乎都痛了起来。
  她闭上眼睛,死死的咬着唇,脸色白得可怕。
  顾晏桥被她这副犟样激得快要压不住心里的猛兽了。
  他盯着她,一字一顿的,几乎是从牙缝里绷出几个字,“温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谁是你男朋友?”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要是答案不是我想要的,后果也不是你想要的!”
  他声音极冷,似乎还带着一丝颤音,只要温菱稍微看他一眼,就能发现他的异样。
  可是,她被自己的痛苦弄得失去了理智,咬着牙,低低的道:“不要你管!反正不是你!”
  话刚落音,她突然被他凌空拎了起来,几步就走到卧室门口。
  “呯!的一声巨响,卧室门被直接踢开。
  然后,温菱被大力扔到了床上。
  下一秒,他高大身子就覆盖了上去。
  薄薄的衣料几下被除去,冰冷的空气鞭笞着细幼的皮肤,温菱彻底的惊醒过来。
  “小叔!”
  可顾晏桥红了眼,摁着她的脑袋,重重的啃噬着她的唇。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温菱挣扎起来,可只几下,就被彻底的压制住。
  顾晏桥一手将她的手反锁到头顶,一手抽开了自己的皮带粗暴的扔到了地上。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求他,“不要,求你!求求你!”
  她柔软的求饶声和幼白的身子像最强的烈药一般刺激着顾晏桥,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午后。
  她柔软的唇,汗湿的鬓角,带着惊恐的眼神,一切的一切,把他拖回了记忆中,当年没有做完的事,夜夜在他梦里延续!
  是时候兑现了!
  他几乎听不到她此时的声音,脑子里反复的回响着一个声音:她是你的,早晚是你的,拿走吧!
  这是你想了这么多年的人,为什么不能拿?
  是他的,当然只能是他的!
  几乎没有犹豫,他扯过旁边的毯子就搭在了两人身上。
  扣紧她,他强健的身子覆盖了上去。
  强势的穿透!
  狠狠的占有!
  连带着她求饶的哭泣声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小小的木床不堪重负的被大力顶撞着,与地板摩擦着,咯吱咯吱的响着。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味道和气息,混合着哽咽的低泣和暧昧的低喘。
  不知道疯狂了多久,一切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望着一床的狼狈和温菱身上布满的红痕,顾晏桥慢慢的恢复了理智。
  床单上的血迹是她清白的证明,蜷成一团的身子还在发抖。
  他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喊疼的声音。
  当然会疼,做他的人,为他疼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他刚才也没多轻松。
  不过,他现在有点后悔。
  但后悔的并不是把她弄疼这件事,而是没有早点吃掉她。
  在她成年的第一天,就应该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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