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合法征用,不合法的手段也用了不少。
一直到余溪风的背影从他们的视线消失,关庆吉依旧一语不发。
“就让他们这么走了?我们的汽油和食物,不够我们就这么去到北方基地。”
就算能去,也不能就这么去。
权力收缩,关庆吉什么都没有的过去,就算到了北方基地,也就是一个闲职打发了,
以关庆吉的出身和资历,他要去北方基地,肯定不是冲着一个闲职去的。
他要带着自己的班底和人过去。
可惜了,那个余溪风不愿意合作。
没关系,等他拿到军工厂里的东西,聚集了人手。
她跑不掉的。
关庆吉深深地望了一眼余溪风的方向,对曾老道:“当务之急,我们要找到一个地方,等这阵的高温过去再上路。”
房车上热的跟蒸炉一样。
关庆吉站到了车下,保镖开始在房车外面搭建遮阳棚。
如果继续开下去,人撑不住,房车也撑不住。
“疆山的火已经灭了,我们要过去吗?”曾老问道。
关庆吉摇头:“不,先跟着余溪风,看看他们准备去哪里。”
余溪风回去之后,章秋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你紧张什么?”余溪风好笑道,“不是说过了吗,真有什么,你开车直接跑就是。”
章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做不到。”
明明房车里有充足能源,有足够的物资,章秋一人上路,也足够支应相当长一段时间。
但他……确实做不到。
即便他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在,余溪风一个人要脱身,只会更容易。
是他一直在拖余溪风的后腿。
余溪风看章秋一眼:“你放心,真到要死的时候,我肯定先紧着自己活。”
章秋定定道:“这是你说的,真到那时候,你不要管我。”
他的声音微微发哑:“余溪风,你一定要活下去,没有人比你更值得活下去。”
余溪风看着章秋的眼睛,知道他说的是心里话。
她说:“当然。”
余溪风在沙发上坐下来,“中午吃什么?”
章秋说:“红烧羊肉?”
余溪风舔了舔下嘴唇上的水泡:“口腔溃疡了,换一个吧。”
“那韭菜炒蛋,再焖个土豆红烧肉。”章秋道。
“挺好。”余溪风又舔了舔那个水泡,痛了个激灵。
章秋从药箱里翻了个西瓜霜给余溪风:“喷一点吧。”
余溪风去浴室里找镜子了。
车门关上,空调开了起来,章秋看向外面的房车,还有那些人:“我们今天走吗。”
喷了药后,余溪风的声音有点含糊:“太热了,下午再走。”
地面滚烫,容易爆胎。
对面的人,看起来确实心烦。
章秋做菜不慢,没过一会儿,两个热菜出炉,章秋连同米饭放到空调的出风口上。
余溪风趴在沙发上玩切水果。
等到菜的温度凉下去,章秋把菜端到卡座。
米饭正好一人一碗。
余溪风的碗比章秋的还要大点。
她吃饭快,菜下去了一半,章秋捧着碗还在慢慢嚼。
菜泾渭分明地夹走了一半,余溪风道:“你这个速度,放我小时候,你根本吃不到饭。”
章秋诧异:“你小时候吃饭要靠抢?”
余溪风顿了一下,母亲去世以后,没有人等过她一起吃,好几次,她自己玩过了时间,就只能饿着。
她从小对食物就有一种紧迫感。
天灾之后,她吃东西就更快了。
只有吃到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章秋吃饭就很慢。
他不是挑食,就是单纯地细嚼慢咽。
一看就没挨过天灾毒打的那种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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