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个她始终没放在眼里的,可笑的大仙。
明明租着一样的房子,生活水准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黑面包分明很好,
汤杰却越想,心里便越难受:“我还以为就是一点压缩饼干。”
她同黄鸿说,黄鸿沉默许久,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不的甘。
汤杰将自己举报章秋诊所的事和盘托出。
长夜无事,两人一合计,越来越觉得不对。
黄鸿说:“你去干这事,不早点和我讲。”
黄鸿愤愤:“那个守卫肯定是跟他们两勾结到了一块,他们做了局,什么拍巴掌,我们上当了,要是那个煞再敢来,我把窗户打开,我倒要看看,这煞的真面目。”
汤杰与黄鸿等了又等。
甚至准备好了污水和棍子
只等时机一到,就将这个什么煞抓个现形。
那个煞却好像真的被驱走了。
真实原因是,余溪风把这事丢开了。
火候到了,她不是一个没完没了的人。
也没闲到这份上。
在汤杰和黄鸿这里,这个事便彻底成了悬案。
这一次极夜,对于余溪风来说,
是最安稳的一次。
偶尔翻腾起来的虫子,都没能逃出小橘的掌心。
章秋每天变着花样做菜。
生理期除了有一点轻微的头晕之外,平稳地度过了。
这天吃了一道西葫芦瓜炒牛肉,一道鸡肉丸汤,再加一道清炒白菜。
丸子是两人一块搓的,
黏巴的糊了一手,模样奇形怪状。
余溪风最开始想比照着小橘捏一只猫,
后面发现难度太高,退而求其次,打算捏一个简易的笑脸。
章秋说:“你捏成这样,下水一煮全化了。”
余溪风老实下来,打算就捏一个规规矩矩的圆。
她显然高估了自己。
最后捏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疙瘩。
但有章秋配料和掌厨,味道也没难吃到哪去。
余溪风自觉这道鸡肉丸自己功劳不小。
第二天也兴致冲冲地点了这道菜。
章秋也由她玩,洒下来的碎料下了一碗浓郁的鸡汤面。
余溪风和章秋在家里又守了两个月。
日子过的静谧而安稳。
时间也越发的模糊。
只知道这期间又过了一次年关,
聚居地里,才会有节气。
伴随着越来越低的气温,最终维持在了零下。
余溪风从空间里翻出来几个猫窝,
有点不记得是宠物店里收的,还是超市里的了。
那些猫窝摸上去质她良好,很暖和的样子。
但小橘爱搭不理。
它天天趴在那个已经不通水,废弃的洗手池里,将自己盘成一团。
余溪风试过把小橘搬到猫窝上,推倒。
小橘停滞一两秒,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跑开了。
足足小半天都见不到猫影子。
章秋试过洒猫薄荷。
小橘在上面玩一会儿,睡觉还是会回到它的洗手池。
跨年的那一天。
余溪风和章秋在台灯的照亮下,包了一大锅玉米猪肉饺子。
窗户外边传来一道沉重的闷响。
章秋一愣,想要出去看时,被余溪风按下了。
后来听守卫说,片区里,卡着跨年,跳楼跳了好几个。
一跃而下。
半分犹豫都没有。
死了的还好,有那楼层不够高,摔了个半死不活的。
足足惨叫了一天才死透。
那叫一个造孽。
守卫也只是这么一说,
现在不比过去。
想活的人尚且救不过来,更何况是想死的。
守卫单独有小组,负责收尸。
忙得很,每天都连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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