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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祁雯清x苏牧x向奂东:是时候该走了


她用手挡雨,朝苏牧跑去。

因为那个暴发户刚才一直摸祁雯清的手,所以苏牧还在盯着那人看。

“走啦!”

“以后不接他的单。”

“不可能,他小费给的多。”

苏牧蹙眉,祁雯清妥协,“知道了!晚上吃什么?”

两人回去,苏牧做饭。

公寓是开放式厨房,阳台那边摆了张祁雯清的写字桌,桌上立着一块洞洞板,上面全是祁雯清做的攻略,字迹娟秀,还用各种颜色的便利贴区分,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笔记。

祁雯清最喜欢坐在那张写字桌前复盘一天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备战高考。

但苏牧看见她那个用功劲,也突然明白为什么她当时能保送上京大学。

有的人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祁雯清就是这种人。

“吃饭了。”

祁雯清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过去,她穿着短裤,低领的短袖,好像客人都喜欢地陪这么穿。

祁雯清有个苏牧完全忍受不了的缺点。

只要是她的东西,永远都是乱七八糟的,衣服随便放,书本也随便放,进门处的鞋柜,一只踩着一只摆放的那双鞋永远都是她的。

说了好几次,祁雯清都不改,最后都变成了苏牧默默给她收拾。

但不到一小时,又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

吃完饭,祁雯清也不爱刷碗。

家务活苏牧全包,祁雯清也不会觉得过意不去。

等到她赚得多了些的时候,她会说:“我们请个保姆吧?”

苏牧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拒绝了。

有时候祁雯清看着他勤勤恳恳的样子,心头思绪万千。

“你是不是要走了?”

她总会问这句话。

苏牧喜欢旅游,喜欢采风,喜欢去不同的城市体验不同的生活。

所以祁雯清总觉得他会走。

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因为从来没点破关系。

当然,也从来没讨论过未来。

祁雯清问他是不是要走,苏牧的回答永远都是:“嗯,还不是时候。”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靠导游攒了不少人脉,有个投资行的老板问她要不要入股。

祁雯清心里是排斥的。

上一次的打击至今她想起来都会有生理性恶心。

但她不能不考虑未来。

苏牧可以不考虑,她必须要为自己做打算。

她找周肈南借了一笔钱,那还是在周家出事之前的时候。

而后来,周家出事,周肈南逃到国外。

在那之后,她跟他见过一面。

“尽欢她真的......”

周肈南面色无温,“别提她了。”

然后他们都久久没有说话。

祁雯清对许尽欢的感情不深,就算以前是深的,但回到祁家以后,十年不曾维系的感情也已经变得生疏了。

她看向周肈南,“有个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周肈南抬眸,祁雯清心情复杂道:“其实她跟许家没什么关系。”

周肈南平静阴沉的脸上多了几分微妙的不解。

像是在疑惑,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件事。

祁雯清继续说:“她也是许家买回来的,当时我八岁,我记得清清楚楚。她之所以来上京投奔我,是因为许大昌和王滟逼着她嫁给许众望。”

周肈南握紧拳头,“这事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肈南,我以前的事你也知道,我怕我说了,大家对我的猜测就坐实了。”

她低下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过去。”

周肈南能理解,但不原谅。

许尽欢都死了,关于她的事情,他竟然还是不了解全部。

他冷然起身,祁雯清叫住他。

“肈南,我现在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别恨她,她过得很苦,也许比我当时还要苦。”

“我走了以后,其实她在那个家里孤立无援,没有一个人能保护她。她死的时候也才二十岁,是我们把她逼到那个份上的。”

周肈南一动不动。

“我爸进去了,程翼也进去了,郎晋也死了。就算她死了,这笔帐也得是她来还。”

何况恨她又怎么了。

爱她都不稀罕,还在乎他恨不恨她吗?

他重新来到祁雯清面前,目光垂睨,面无表情,低沉沉的气场压下来,连祁雯清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关于她的事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没有了。”

周肈南:“想清楚了。”

祁雯清想了想,摇头。

关于许尽欢,她知道的,已经全都说了。

......

进门,换拖鞋,苏牧坐在餐桌前等她,面前是一桌子的热菜。

祁雯清刚拿下一个小项目,他为了给她庆祝,一早奔赴三个商场给她买食材,从早忙到晚。

然后他看见祁雯清跟周肈南坐在一起。

何其讽刺。

“去哪了?”

祁雯清饿得前胸贴后背,坐下来的同时拿起筷子夹了块小炒肉。

“刚见完一个客户,累死了。”

苏牧一动不动,“客户姓周吧?”

祁雯清一边嚼,一边不解地看他,“你跟踪我?”

苏牧冷哼,“不用这么盯着我,我也不是闲的没事做,只是无意撞见了而已。”

“哦。”

祁雯清继续盯着饭菜,“之前找他借了笔钱,我这次连本带利地还给他。”

苏牧屏息,“你跟他到底算什么关系?”

“朋友。”

祁雯清始终低着头夹菜。

情绪闪过一分落寞。

说完这两个字她就抬起头,朝苏牧笑得没心没肺。

“他跟你是一样的。”

苏牧看着她从容坦荡的样子,顿时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不高兴的。

反正他跟祁雯清是朋友。

对祁雯清有用的人都是她的朋友。

这些日子过的太顺意,他竟忘了祁雯清的本性,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自私,势利,毫无真诚可言的。

“你现在也稳定了,有时间回国看看你家人。我——”

苏牧顿了一下,说:“我也是时候该走了。”

“嗯。”

祁雯清低头扒拉着饭,对这件事早就有心理准备。

两人都没说话。

吃完饭,祁雯清破天荒地主动洗碗。

“我来吧。”

苏牧的情绪从来不在这种小事上发泄,他是祁雯清遇见过最绅士的男人。

两人站在一起,苏牧戴着橡胶手套,弯腰捞水池里的碗。

洗好一个,祁雯清就拿着干布擦。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爱做家务吗?因为我十八岁以前,每天都要做很多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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