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几个月来,
赵九庭不是被抛尸鱼塘,就是埋在古墓里,夫妻俩也根本没有多少时间相处。
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
只要能交流,苏清黎就看到了冉冉升起的希望。
擦干惊喜的眼泪,苏清黎有些心急的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九庭,你在新婚夜那晚,是被什么邪祟害死的?”
这可就让赵九庭犯难了,他也没办法说话,
不可能向老婆描述出邪祟的模样。
苏清黎也意识到自己步子迈的太大,这种陈述性的问题,根本没法作答。
于是,她换了一种提问方式。
“九庭,害死你的邪祟,是不是厉鬼?”
赵九庭没有任何动静,他觉得不像鬼。
“妖邪?”
“飞尸?”
……
苏清黎的猜测,全都没有得到赵九庭的回应。
因为赵九庭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他对邪祟的分类,几乎不了解。
苏清黎皱起眉头,陷入沉思,又换了一种提问方法道:
“邪祟是人的模样吗?”
赵九庭轻轻戳了戳老婆。
苏清黎眼神一亮,方向对了。
继续询问道:
“男人?”
“女人?”
当听到女人这个词,赵九庭又戳了老婆的胸口一下。
因为他的手臂一直是抬起的僵直状态,手指刚好对着老婆的胸口,
所以戳这个动作,其实很简单。
只要微微往前一挪,就能戳一下。
比眨眼睛还要简单一些
因为眨眼睛也要控制眼皮,戳一下是控制手臂。
死人的眼皮,可没有活人那么容易开合。
所以才会有死不瞑目。
“邪祟有女人的外表!”苏清黎得到了关键信息。
但这还是太朦胧了。
女人的样貌如何?
“女邪祟漂亮吗?”
“比我漂亮吗?”
赵九庭连连戳了老婆三下,甚至一直在戳她。
“比我漂亮很多?!”
苏清黎有些吃惊,心里也有一丢丢吃醋。
难怪她发现丈夫尸身的时候,全身精气和阳气都被吸干了。
原来是个非常魅惑的女邪祟。
其实,苏清黎误解了。
赵九庭想要对老婆表达的意思是:
女邪祟伪装成你的样子。
但是苏清黎无法理解这复杂的含义。
赵九庭颇为无奈。
这就是“哑巴”的世界!
说话,其实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能力。
大多数活人,对此习以为常,没有觉得这是多么了不起的天赋。
但是当你真正失去了声音,才发现哑巴真的太难了。
“这么问下去也不是办法。”
苏清黎也感觉到吃力,
漂亮的女邪祟,这范围还是太宽泛,
而且,需要问的细节实在太多了。
比如脸上有没有痣?
身高是多少?
女邪祟穿没穿衣服?
是怎么吸精气的?
……
问个十天十夜都问不完。
“九庭,你能不能写字?”
苏清黎突发奇想,看了看丈夫尸身上的长毛,随便挑了一根,说道:
“就用这根毛,在我手心里写字。”
说罢,她摊开了白嫩的手掌,
并且把那根瘫软的毛,搭在手心里,等待丈夫的回应。
……
当苏清黎在彼岸花田,为丈夫招魂的同时,
捞尸人李伏龙已经来到了镇卫生室。
凌晨三点,
医生正在为刘擒虎处理身上的伤口。
“皮肤上有很多抓痕、咬痕,歹徒的指甲和牙齿都很锋利啊。”
“大多数伤口都不怎么致命,就是有些发黑,像是中毒了一样。”
“无菌盐水和双氧水冲洗无效,消炎药和抗生素也没有效果。”
医生和护士都束手无策,到底是什么人把刘擒虎一个警察局长,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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