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拢在一起,看着李星禾手中的信件。
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瞠目结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居然会是这样?原来游大哥,不,云飞扬大哥,他竟是大内侍卫!天呐,此事太过重大,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张嫣提醒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对对对~嫣儿姑娘说得对,此事我们需保持绝对的隐秘,断不能让云飞扬大哥的身份有丝毫暴露的可能!”陆林逸脸色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谭歧黄扫视着眼前的几人,缓缓地点了点头,“放心!老夫一向不在意江湖纷争,对于不合礼数之事,自是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绝不会妄加干涉!”
李星禾、张嫣以及陆林逸三人,面对云飞扬突然离去,心中虽满是困惑,却也深知此刻无计可施,只好无奈地相互对视一眼,决定先返回安丰村,待局势稍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而另一边,风无痕与雷震天在离去之时,嚣张地扬言明日必将再度踏足此地,这番威胁如同晴天霹雳,让赵主薄几乎忘却了身上的伤痛,连忙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紧急命令手下人刻不容缓地前往黑市,秘密向刘澈父子禀报这一紧急事态,以期他们能有所准备。
此刻,刘澈正以一种长者姿态安慰着刘昊天妻女,他郑重其事地表示,如今真凶已经伏法,他必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好他们二人。
与此同时,刘轩则在黑市中穿梭,努力聚拢那些还能被调用的人手。
然而,他转了一圈下来,却发现除了先前独煞雷的侍从等寥寥几人之外,黑市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已经被苏老遣散了。
刘轩心中愤愤不平,正打算去找苏老理论一番,却恰巧撞见了前来报信的衙役。
从衙役口中,他听闻了方才那二人在衙门前闹事,一时间心里慌乱不已,也顾不上再去管那黑市,连忙急匆匆地回刘昊天家向刘澈禀报。
刘澈见刘轩脸色铁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还以为这孩子是因为看到眼前的景象而触景生情,心生怜悯。
只见刘轩急忙将刘澈拉到一旁,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地说道,“爹,出大事了!”
刘澈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什么事呀,这么慌慌张张的?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你亲叔的事情而难过呢。”
刘轩反了刘澈一眼,心中暗想,“到底是谁设计杀的,你心里没点数嘛!”但他并未将这句话说出口,而是继续急切地说道,“爹啊,您还不知道呢!之前来黑市闹事的那两名高手,您还记得不?今日他们竟然跑到府衙去闹事了,还把赵主薄的一条腿给打断了!”
刘澈闻言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什么?这二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竟然如此大胆妄为!这王陆是活腻了,想自己找死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刘轩焦急地解释道,“爹啊,现在先别管那王陆了。这二人是来找朱墨寒,他可是安丰唯一能抵挡这二人的高手啊。可如今这家伙却突然失踪了,我们该怎么办呀?那二人还叫嚣着说明日再来,我们总不能一直躲着,更不能被那二人逮住呀!”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
刘澈背过身去,来回踱步,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猛地转过身来,兴奋地说道,“有了!”
刘轩见状激动不已,连忙追问道,“爹,您有何妙计?”
刘澈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轩儿!你现在就回去,立刻拟一道衙门通缉令,宣布逮捕朱墨寒。这边我还有一场法事需要安排妥当,这样才能确保我们二人不会因此惹上麻烦。”
刘轩闻言一愣,疑惑地问道,“通缉令?为何?”他显然还不明白刘澈的真正用意。
“你傻呀!”刘澈瞪了刘轩一眼,“那二人不就是为了朱墨寒而来的吗?只要我们通缉令一出,那二人自然就知道朱墨寒已经不在县衙了,他们也就不会再找上门来了!而且,这道通缉令务必要悬赏重金取其项上人头,朱墨寒如今已经完全失控,他现在极有可能选择与我们作对,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消除这个隐患!”刘澈一边计划着,嘴角一边露出一丝冷酷而狡猾的微笑。
刘轩得令后,没有丝毫耽搁,第一时间赶回了府衙。
他命令马师爷立刻拟写一道通缉令,并催促其尽快发布。
赵文澜见到刘轩回来,令众衙役抬着他前来面见刘轩。
一见刘轩,赵文澜便老泪纵横,声音颤抖着,委屈地哭诉道,“少爷啊!您可总算回来了!我这条老命,差点就没了!今日若不是老朽拼死抵抗,衙门里哪里还会有安宁啊!”
刘轩见状,表面上装出一副关切与安慰的模样,他假惺惺地说道,“哎呀呀~真是苦了赵主簿呀!今日若不是赵主薄英勇无畏,衙门确实难以安宁!等我爹回来,我一定会为你争取,绝对重重有赏!来人呐,先送赵主薄回去歇息,好好养伤!”然而,刘轩看着赵文澜那血肉模糊的断腿,心中却充满了嫌弃与厌恶。
赵文澜强忍着泪水,忠诚地喊道,“为少爷,为老爷,我赵文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他便在众人的搀扶下,哭哭啼啼地被抬离了现场。
很快,那张写满了朱墨寒罪行的并附有其画像的悬赏通缉令被高高地张贴在了县衙门口的告示上,引来了众多百姓的驻足围观。
他们或交头接耳,或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其中,一位身着粗布衣裳,面容沧桑的老者,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读着通缉令上的内容:
“【悬赏通缉令】兹有罪犯朱墨寒,年约不惑,身形挺拔魁梧,面相清秀,目露凶光,常着黑衣,武功高强。此人曾为本县衙侍卫,然其在职期间,玩忽职守,懈怠公务,更兼忤逆主上,心怀不轨。近日,更是变本加厉,犯下烧杀抢掠之滔天罪行,严重扰乱地方治安,危害百姓安宁。
现查明,朱墨寒已畏罪潜逃,不知所踪。为尽快将其捉拿归案,以正法纪,安抚民心,本衙门特发此悬赏通缉令。凡能提供朱墨寒确切行踪者,赏银五百两;若能亲手擒获,或致其毙命,取其项上人头来献者,赏银千两,绝不食言!
望广大百姓、江湖义士,积极协助,共同维护地方安宁。如有知情不报,或助纣为虐者,一经查实,必将严惩不贷!
此令自发布之日起生效,望周知。”
“朱墨寒?是不是之前那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人群中有压低声音议论道。
“对,那画像一定是他!我记得他身材挺拔,常着一袭紧身黑衣,武功高强,出手迅捷无比!”另一个人肯定地附和着。
“那谁能抓住他呀?我曾有幸亲眼见过他发功,身形如同鬼魅,移形换影之间,便让人胆寒不已!”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回忆起之前的情景,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对呀,不过也是奇怪,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会突然犯下烧杀抢掠的罪行,还有那忤逆主上的大罪?我记得他之前不是一直保护刘轩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通缉犯,真是令人费解!”一个中年妇女疑惑地摇摇头。
“我看呀,这人十有八九是不服刘澈父子,估计他们之间积怨已久,现在刘澈父子憋着坏,想要找个机会杀了他呢?”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男子低声猜测道。
“嘘~你小声点,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隔墙有耳,万一被刘家的耳目听到,可就麻烦了!”一旁老人连忙提醒道,他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被人注意到。
悬赏令一事很快便传遍了安丰城内外的大街小巷,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和议论。
李星禾等人也是第一时间听闻了此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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