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柏冷着脸道:“我有心让萧家分支能在燕京城立稳脚跟,将来可谋一份温饱,可是族长,你却寻一个骗子意图谋我萧家家业,你们要的温饱,怕我萧府满足不了你。”
萧族长嘴角僵了僵,问:“文柏,都是一个祖宗的子子孙孙。”
“是,此话我认,但嫡支挣下来的荣辱,辱,你们不敢要,却要占据着荣字,享死人的光,萧家哪有这种贪生怕死的后辈,老祖宗延续下来的骨血,你庶出那一派,可继承了半点?”
“七年前,庶出那一派,为避祸,举家迁到南下,近一两年,萧家大局落定,你们才陆陆续续搬回燕京祖宅,占据着嫡出主宅之地。”
“我睁一只闭一只眼,念的便是老祖宗的那点血脉,族里留下来的产业,是不够你们庶出的分吗,我还没死,便打起了萧府的算盘。”
面对萧家家财这一件事情,萧文柏比任何时候都还清醒。
因为他知道,一旦他死了,萧家的家财产业便是萧桑晚立足之本。
这一辈,整个萧府只生下萧桑晚一个女孩儿。
父母叔伯、堂哥堂弟、乃至哥哥嫂子死后家财,全都留给了妹妹。
财多傍身是安身立命之本。
他也知道,这些年燕京有落破之户或是小门小户打起萧家家财的主意,上门求娶妹妹。
只是他没想到,竟有人打他的主意,想借长嫂之命,占有萧家家财。
“从今以后,你们这一支,原先在哪里居住生活,就搬回哪里去,萧家祖宅是嫡长才有资格入住。”
“你……”萧族长没有从萧文柏身上讨到一点好处,也不敢再谈冲喜之事,拂袖一挥道:“此事是文家那边找上我的,你要算账,就去找文家吧。”
萧族长说出真相后,便灰头土脸离开了萧府。
萧桑晚咽不下这口气:“文家的人也太过分了,我要去找他们算账。”
她提起裙子,转身往外走,萧文柏怎么叫都叫不回她。
这时,萧家掌府护卫快步走入大厅:“姑娘,公子,谢家有两位姑娘求见。”
“谢家两位姑娘?”萧桑晚和谢锦云是闺中至交,但谢家其余姑娘,却避她如虎,除了谢锦云,哪个谢家姑娘还敢来萧家。
“是谢大姑娘,还有一位,身着医官长袍,肩上提着行医箱,自称是医者,是女医者。”
“啪”身后传来了茶杯落地的声音。
萧桑晚猛然回头看向内厅。
打翻的茶水,从桌面流到萧文柏的衣袍,茶杯摔在他轮椅前的地面,碎了一地。
刘嬷嬷和两个丫鬟赶紧上前擦拭流到他大腿上滚烫的茶水,一面又迅速收拾地面上的碎片。
萧桑晚快步走入厅子,拿出帕子包住萧文柏被烫伤的手。
谁知攥在萧文柏手中的帕子,掉落在地面上。
帕子上的一片血迹,如梅花绽放,映入萧桑晚眼眸。
刘嬷嬷捡起帕子,慌乱的看向萧文柏:“血,公子,你咳血了。”
萧桑晚转头对护卫道:“快去请华姐姐入府。”
“不准请她入府,告诉谢家两位姑娘,萧家近日,不见客!”
“哥哥,你……”
萧文柏反手抓紧萧桑晚的手,眼中带着哀求:“晚晚,我就任性一次,帮帮我好吗?帮我回房,把放在衣橱抽屉里的信,转交给她。”
萧桑晚甩开了萧文柏的手:“那是别人托你给华姐姐的信,我才不要帮你拿给她,我去帮你把她叫来,你亲自,当面交给华姐姐。”
萧桑晚知道这是萧文柏的心结,他的身体被残毒腐蚀,可最大的病却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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