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贺勇后,伍安邦想了想,离开了县委,乘车去了一趟经开区。
打着视察工作的名义,顺便给王文斌吃了颗定心丸。
经开区工作不能乱。
不过说的并没有告诉贺勇那么详细,当时只是没忍住,将自己猎奇的发现给贺勇分享了一下。
到王文斌这里,点到为止。
说太多,伍安邦生怕谁没管住嘴给传播出去,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不过贺勇所担心的事,第二天还是发生了。
“听说清远镇的事,市里对伍书记不满?”
“哪听说的?”
“就是,这不造谣嘛,伍书记处理的多漂亮啊,我告诉你,别乱传谣。”
“黄书,啊不,黄江生刚刚出事,市委再不满,还能调走伍书记?”
“张主任说的有道理!”
邹宏建默默躲在角落里,将听到的话,全部铭记心中,没有跳出去呵斥,眼见一群人开始去忙工作后,立马转身,去向伍安邦汇报。
“呵呵,看来我的名望还不错,大家都没期盼着我倒台。”
伍安邦闻言,笑了笑,挥手道:“行了,去忙工作吧,别整天扒墙角。”
普通科员乱嚼舌头,伍安邦并不在意。
中层干部、小领导已经具有敏感性,根本不会在公众场合乱嚼舌头让人轻易听到。
到了县委常委这个级别。
也只有前宣传部部长李映雪那种靠着性别红利上位的领导,才敢在公开场合,对伍安邦的政策大放厥词。
当然,求锤得锤,现在被踢走了。
早上伍安邦来县委时,遇到组织部部长何胜原,那叫一个亲切恭谨,一路小跑,主动堆笑弯腰上前问好。
甚至比以前还要热情。
实际上,他并不属于伍安邦的人。
但这才是高级领导。
心中想着什么,根本不会表露出来。
“工作慢点就慢点,正好,我干点别的事。”伍安邦抓起电话,打给了县发改委主任赵应军。
虽然听到了一些县里传闻,但赵应军可没敢怠慢。
非但如此,为了撇清嫌疑,挂断电话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紧急来伍安邦办公室报道。
“怎么气喘吁吁的?”
伍安邦看着大腹便便的他,止不住的喘着粗气,连忙挥手道:“坐,先喝口水。”
“谢谢书记!”
赵应军大口灌了两口水,一擦嘴,连忙眼巴巴问道:“伍书记,您找我是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哦,问你一些事!”伍安邦摆着手,示意他不要紧张,道:“县一中如果转型公私合营,有问题吗?”
“公私合营?”赵应军一头雾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啊,啊,不,县一中的话,必须要市教育局批示,这种事以前没有先例。”
“必须吗?县二中呢?”
赵应军沉吟道:“阻力肯定比县一中要小,但还是需要市教育局审批。”
“好吧!”
伍安邦有些不爽。
土地财政第一步,居然就要求市里,指不定还要被如何设卡。
“县政府建立融资公司,向市场投放债券,募集资金的话,政策上有没有什么阻力?”
赵应军茫然的眨了眨眼。
伍书记怎么净问一些非本职工作。
这块不归他管啊。
“我记得,募资的额度、债券的发行,县政府这块规定很模糊。”赵应军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道:“水迢文当书记的时候,想过发债券募资,不过当时市里给打回来了。”
“为什么?”
“理由是当时县里已经上了很多项目,而且眼看迟迟无法回本,市里担心放开募资,会进一步加剧县里财政负担。”
市里的判断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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