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有哪个女孩子去饲料厂的生产车间上班的？你怎么暗访？这件事必须找个机灵点的男人去做，而且我已经安排人去做了。”
“后续这个新闻能不能被报道出来，才需要你来搞定。”
张恪清已经隐约猜到了唐梦背后站着的是哪位大佬，也难怪之前唐梦的新闻报道都很大胆，而且从没得到领导的批评，反而都是表扬。
他怎么可能让唐梦去暗访，不只是条件艰苦，万一被发现，太危险了。
再说唐梦那长相，那气质，很难让人相信会去饲料厂上班。
真想找工作，哪怕什么都不会，也能到一些大公司当个前台之类的花瓶。
唐梦也知道张恪清说的是对的，自己确实不太容易混进饲料厂暗访。
“你确定你能找到合适暗访的人？要不我在台里找一找？”
“你在台里找人，要不要跟领导汇报？说不定就能传到廖小军的耳朵里。你相信我，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也很快能有结果。”
跟唐梦约定好了计划之后，张恪清上了车。
此时一个三十来岁，穿着一件旧迷彩服的男子，正站在省城郊区的一家饲料厂前。
“什么人，一边去，别挡在门口。”
迷彩服男子看着保安，两包烟塞进对方手里：“兄弟，我是来找工作的，麻烦帮帮忙，让我见个领导，成不成都谢谢你。”
“你想来我们厂子上班？我们不招人了，走走走。”厂里的一个小领导一脸的不耐烦，这什么人啊，保安怎么领到他办公室了？
“领导，我能吃苦，脏活累活都能干，工资可以少一点，过年我也可以上班，您给我一个机会。”张健哈着腰，脸上陪着笑。
小领导打量着张健：“什么活儿都能干？那行吧，先试用一个月，三百块，要是干的好了，再给你涨。”
“三百块？能涨是吧，我干。”
小领导心里暗笑，又糊弄到一个傻小子，饲料厂的平均工资可是六百块。他在工资表上制定的工资多一些，自己能拿一半的回扣。
要是干得不好，直接开了，试用期的工资都能装自己口袋。
“行，那你去仓库扛袋子吧。”
小领导将张健带到了仓库，刚一打开，张健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这里面的东西明显变质了。
“领导，这都坏了，是要扔了吗？”张健故意问道。
“我他妈把你扔了。这些都扛到推车上送去车间，加工成浓缩饲料。”
张健小心翼翼的看着领导：“这么大的味儿，生产出来也卖不出去吧？”
“经过咱们加工，这味儿根本闻不出来，你懂个屁。想赚钱就别多问，要不就滚蛋！”
看到小领导不悦了，张健马上闭嘴，反正刚才那句话已经录下来了。
装了一些变质的原料，推着小车送到生产车间之后，他也装作对环境不熟悉，在里面闲逛。
还特意打听了一下那些人的工资，让人觉得他想来车间上班，绝对怀疑不到他有别的目的。
在下料口看到添加的各种配料时，张健更是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这是饲料？这帮人心太黑了！
虽然他不懂浓缩饲料如何配比，但也知道任何饲料里都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石粉！
虽然鸡鸭鹅等禽类需要吃一些石子来帮助消化食物，但数量不可能比真正的食物更多吧？
而且他明明记得这个预混料里有鱼粉，可却完全没见到，也没有任何一条鱼干添加到粉碎机里，鱼骨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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