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的样子把袁禧逗得哈哈大笑。
江眠却笑不出来,对袁禧道:“行了,等下我叫快递把卡送回去,你也快回去吧。”
袁禧停下笑声,正经起来:“你今天最好别回那出租屋,我怕他们找来,这宾馆的钱已经付过了,你俩住一晚,等卡到了他们手上,看他们什么态度。”
江眠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好。”
袁禧抱了抱她:“乖,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家现在赔得一塌糊涂呢,我和向泽宇是准备东山再起的,你也要加油啊。”
江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我们一定会度过难关的!”
袁禧走了以后,江眠叫了个快递,把银行卡和金镯子一起寄了回去。
算计了两天,一场空。
陈暮能感觉出来江眠这次回来很不高兴,也不撸猫了,过来坐在她旁边,一言不发的把她抱进怀里,学着袁禧的样子轻轻的拍着江眠的背:“不怕不怕,有我在哦。”
江眠回抱住他,展出一个笑容,“有个肩膀可以靠,真好。”
陈暮的下巴习惯性的在她身上蹭着:“老婆,要不要和元宝玩一会儿,它会让你很开心的。”
江眠心里压抑得不行,道:“我不想和它玩儿。”
陈暮还没问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江眠身体一歪,他被迫躺在了床上。。
她鲜少这么张扬,陈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的意图,直到江眠的唇落了下来。
江眠眼里聚着火焰,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陈暮的脑子嗡嗡作响,很快明白了江眠的意思。
一旁玩耍的猫咪爬到了床上,睁着大眼睛看着旁边不再搭理它的两个人,发出“喵喵”的叫声。
它黏上了陈暮,用爪子去扒拉他汗津津的手臂,被陈暮一手挥到了床下面去。
墙壁发出“咚咚”的捶墙的声音,有沉闷的男人声音从隔壁传来。
“大白天的,能不能小点声!”
……
小猫咪不开心的在床旁边趴了一个小时,陈暮才从床上下来。
它立马跑过去缠着他的脚,却被他拨弄到一旁还是不搭理它。
猫咪感受到了失宠,对着床上动也不动的江眠发出嫉妒的叫声。
卫生间传来水声,几分钟后,陈暮湿哒哒的从里面出来,腰间裹着宾馆的白色浴巾。
他有多年健身的基础,所以这几个月就算没怎么特意去维持,身材还是优于常人。
宽肩窄腰,胸肌人鱼线,配上他此刻不苟言笑的脸,散发出浓浓的冷冽又迷人的气息。
江眠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想到刚才他在床上的那些野蛮和温柔,感觉自己爱他爱到了无法自拔。
她的男人怎么这么迷人。
要是脑子正常就好了。
她希望他做一个正常的人,这样就能更好的享受这个世界。
“老婆,去洗澡。”
陈暮一开口,语气像个可爱的小学生,把江眠逗笑了。
她觉得陈暮真是两幅面孔,不说话不笑的时候,是让她忍不住产生压迫感和距离感的高高在上的神,一开口,就是知冷知热的黏人小老公。
她抓住陈暮的手坐了起来,任他抱着去了卫生间。
两人都没穿鞋子,赤脚站着,身高的差距被拉得更加的明显。
江眠仰头看着陈暮,忍不住称赞:“少爷中的极品,你这样的,一定是我点不起的那种。”
陈暮听不懂,认真的给她冲着水:“什么点不起?”
江眠抿着笑:“希望你以后病好了,不要嫌弃我。”
陈暮皱着眉:“我爱老婆,怎么会嫌弃老婆,眼睛闭上,洗头发了。”
江眠听话的闭上眼睛,水没有淋下来,嘴却被轻轻的啄了一下。
她笑着轻轻的掐了一下陈暮:“坏小子。”
陈暮得意的笑:“是坏老公。”
这才真的给江眠冲洗起头发来,一边洗一边认真的问:“老婆,为什么你平时叫我‘老公’和刚才叫我,感觉很不一样呢?”
江眠被他问得有些脸红。
当然不会一样了。
她心尖痒痒的,故意问道:“哪里不一样,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陈暮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的思考:“ 嗯,就是觉得,刚才的,更好听。”
江眠脸上的红晕更加的明显:“你还不是一样,好啦,洗快点,我好累,想睡觉。”
陈暮“哦”了一声,专心起来。
江眠这两天来回奔波,累得够呛,现在躺在陈暮的臂弯,睡得很香甜。
陈暮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顺着周元宝的毛。
小猫咪趴在他胸前的被子上,不高兴的“喵喵”叫着。
陈暮小声道:“别叫,吵到老婆睡觉了。”
周元宝叫得更加大声了。
陈暮气得拍了它一下,态度陡然转变,厉声呵斥:“滚下去!”
大概是目光太过冷肃,周元宝被吓了一跳,“喵呜”一声,生气的跳下了床,躲到床底去了。
江眠一觉睡到天黑,是被电话吵醒的。
看到是她隔壁门店的,她瞬间清醒过来,立马接了起来。
“江眠,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今天来了两个男人,一直在捶你的门啊,那动静可大了!”
江眠第一反应是,郑家的那些人找来了!
自己不是已经把东西都寄出去了吗,他们这点时间都等不及?!
她还在诧异的时候,邻居又道:“是不是交易纠纷啊,你最好赶紧来处理了,都影响到我们旁边的客人了。”
“好好好,我马上回来!”江眠忙不迭的道歉。
躲不是办法,到时候要是郑家的人把事情颠倒黑白添油加醋嚷出来,自己是真没脸在这里继续做生意了。
她不想让陈暮看到这些事,就强装镇定,柔声对他道:“阿暮,我回去拿点东西,很快就回来,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出去,有事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陈暮疑惑但温顺的点了点头:“你要快点回来。”
江眠亲了一下他的脸,赶紧出了门。
一路上眉头紧锁提心吊胆的,想着等下郑家的人要是闹起来该怎么办。
到了店门口,她想象中的红油漆什么的并没有出现,也没有看到聚众闹事的人。
正疑惑,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的门打开,傅轻寒黑着脸从上面下来。
他慢腾腾的步伐,乌云遍布的脸,要刀人一样的目光投在江眠身上,看得出心情非常的不好。
傅轻寒朝江眠走过来,先不耐烦的质问起来:“你这不开门,电话还打不通,死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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