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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杀了风观澜


第一十六章 杀了风观澜

浴堂里,风观澜后背靠在池壁上,像是不知疼痛般磋磨着身体。

苍白的肌肤,泛起斑驳绯红。

他闭上眼,南卿芙的容貌浮现,那副故意促狭的模样令他心生躁意。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风观澜睁开眼,将银白色长发拢在一边。

“情况如何?”

青云:“回世子,再次探查的结果,和我们前面调查的一般无二。”

也就是说,即使南卿芙性情大变,但从调查结果来看,却看不出任何东西。

南卿芙还是情况还是那样,自幼因身体不好,与老侯爷夫人一起呆在乡下疗养。

无论是十三年前还是现在,对方一直是一个深居简出,调查也无济于事。

偏偏如此,反而令嫌疑加重。

“既是如此,就从身边人下手调查。”

青云垂下了眼帘,“世子妃应该是经由老侯爷夫人教导,我们的人不曾查出线索。”

风观澜垂眸,似陷入沉吟。

查不到踪迹,只能说明背后有人刻意隐藏。

看来,这位世子妃确实不如传闻中那么简单。

“盯紧她,不要漏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世子!”

……

离开云水阁后,南卿芙总算获得了片刻的放松。

自睁开眼起,几乎不曾得到喘/息。

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年代,若是没有城府,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她端坐在铜镜前,透过模糊不清的镜面,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忽然,眼前闪过一抹人影。

她再定睛一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南卿芙站起来,镜子里的自己却全然未动。

是她陷入了凝滞的幻境当中?

“世子妃,热水已经放好了。”

莲心声音传来,南卿芙蓦地回过神,看着镜中自己略显怔愣的神情。

果然是她身体累乏了,才出现的幻觉。

南卿芙抛开想法,由莲心带着自己去了浴堂。

与风观澜不同的是,南卿芙的浴堂,只摆放了一只大浴桶。

她刚想褪去衣衫,忽而一只冰凉的手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几乎是下意识,南卿芙拽住那只手,紧攥在手里。

莲心疼得泪花闪烁:“世子妃……?”

南卿芙怔了一瞬,松开了钳制。

“不用你伺候,下去吧。”

“是……”

莲心收起红肿的手,连忙退了出去。

看着自己的手,南卿芙若有所思。

原主曾经居于乡下,手上有微茧,力气大些也无可厚非。

南卿芙褪去衣物,跨进浴桶中。

温热的水温,令她彻底宣泄了疲惫。

沈昀的案情结了, 南卿芙也终于有了穿越的实质感。

虽然洗脱了身上背着的人命,但还是没有心力应付其他。

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说罢。

想着这些,南卿芙慢慢的靠着木桶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

午夜,南卿芙倏的一下睁开眼睛,裹着被子滚到床里侧。

这时,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插—进了床褥中。

南卿芙看向眼前的黑衣人。

“你是什么人?”

按理说院子有侍卫把手,听到动静应该赶过来了才对。

南卿芙一边躲着黑衣人的袭击,一边想着谁要杀害自己。

黑衣人越靠越近,下一秒就要把刀插在南卿芙身上。

她遵循身体本能反击,似还有气流在体内流转。

气劲之大,险些脉搏紊乱伤到自身。

南卿芙心里惊骇不已,一时不察,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刀。

“……”

刀身冰凉浸着寒意。

南卿芙眼睨着刀尖,缓缓道:“松手,否则你也难逃一死。”

混迹于死尸之间,久而久之她也有了将手术刀藏在枕下的习惯。

黑衣人将她钳制,而同样她也将刀尖抵在他胸口。

生死殊搏,谁也难料死的会是哪一方。

南卿芙握着手术刀,心跳如擂。

原身体内的气息运转,压制的血脉几乎喷薄。

仿佛是察觉到南卿芙有异,黑衣人冷笑一声,开口:“我今日前来不为其他,只问一件事件。”

“当日,你为何不趁鱼水之欢时杀了风观澜!”

杀风观澜?

南卿芙心下一惊,面上却保持冷静。

黑衣人的口吻,明显是认识她,而且还了解颇深。

至于杀风观澜,是因原身与他有情事纠葛?

第一时间,南卿芙否认了这个念头,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原身的记忆碎片化,她对此局面也半知不解。

从他的态度看来,明显黑衣人是确切带杀意而来。

南卿芙面色如常的抬头,与他对视,“那晚我中了计,才没能得逞。”

“上头派你来杀我?”

原身没暴露的功底,以及在乡下被抹消的这段背景,都可以看出原主身份不简单。

至于背后牵扯的组织……

黑衣人冷冷瞥她一眼,双方同时松开钳制,随后沉默着丢给了南卿芙一瓶药。

南卿芙还想继续套话,暂时没有动那瓶药。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杀掉风观澜?”

“他可是端王世子,出了事肯定会引发大/波动。”

黑衣人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连声音都透着冷意。

“这些不是你该管的。”

“要是一个月后风观澜还活着,你就会知道自己该是什么下场!”

说完这话,黑衣人在南卿芙面前消失了。

南卿芙披上外衣,下床出去察看,但是没有发现一点踪迹。

黑衣人就像鬼魅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这黑衣人牵连的背后组织,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至于是什么组织,只需查探针对端王党一派即可知晓,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难如登天。

南卿芙低头去瞥那药瓶。

药瓶是瓷质的,除了颜色有点黑之外,和其他药瓶没有什么区别。

南卿芙打开瓶塞,轻轻嗅了嗅,发现是一种特殊的药物,会催使中药的人和别人发生鱼水之欢。

但这药不对劲的地方在于,对于风观澜来说,这药却含有剧毒。

南卿芙手一顿,看来新婚那一晚中的药,是原主自己下的。

就是不知道对方当时有没有把自己算计在内。

因为记忆不全,南卿芙根本无法分辨,原主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而且那晚中药之后,药瓶也不知道被扔去了哪里,不知道会不会被风观澜发现。

南卿芙一时陷入沉重,手中冰凉的瓷瓶,犹如烫手山芋。

这是一个有着权势和武力的王朝,风观澜要是想杀她,那岂不是易如反掌?

南卿芙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世子妃是做不成了。

明面上要应付风观澜,背地里还有不知名的杀人组织,她可谓是在水深火热之中。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跑路,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反正她不仅杀不了别人,还会被人反杀,跑路反而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下定决心之后,南卿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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