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原本有些嘈杂的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目光一脸震惊的望着突然出现的男子。
正是顾幸,诗画的武力值顾幸门清,所以面对苏怀仁对诗画动手,顾幸可以不为所动,但此刻穆如雪挡在了诗画前方。
其实穆如雪身为将门之后,武力值相比诗画只强不弱,但此刻顾幸就在一旁看着,这货居然敢对其动手,哪怕只是朝这个方向都不行。
毕竟马有失蹄,万一伤到了呢?
于是顾幸心中一急,直接快步上去,怒喝一声,一巴掌就甩在了苏怀仁脸上。
力道之大,丝毫没有留手。
“啊……!”
“砰!”
一声惨叫,苏怀仁直接被一巴掌打翻在地。
一手捂着被打的脸颊,两眼惊恐的看着四周。
“谁……谁,那个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打本少,”苏怀仁眼神东张西望的乱骂。
顾幸就在其面前,苏怀仁愣是在惊慌之下,将周围找了好几圈,最终才发现顾幸的身影。
“小子你找……?”苏怀仁爬了起来看着顾幸张口就要大骂。
“砰!”
顾幸二话没说,一脚再次踹出,神色微怒:“混账东西。”
顾幸一脚正中苏怀仁腹部。
“阿嗷,”苏怀仁再次惨叫一声,痛的五官都瞬间扭曲,再次凌空飞了出去。
这次屁股先着地,狠狠地落在地上。
顾幸的这一脚同样没有收力,苏怀仁落地的瞬间,除了能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甚至还能听到一声轻微的骨裂的声音。
“啊……”
屁股上传来的剧痛,让苏怀仁两眼差点没有瞬间突出来,惨绝人寰的惨叫直接划破天空。
苏怀仁这下半天才缓过劲来,索性也不再起身了,直接哪里摔倒的就在哪里躺一会,抬手哆哆嗦嗦的指着顾幸,气急败坏道。
“上都给老子上,弄死这逼犊子玩意,他竟敢打本少,知道我爹是谁吗?”
此时苏怀仁的一众小跟班,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猛人啊,堂堂侯爵之子说打就打了。
一个个看着顾幸,嘴长得老大,能轻松塞下一颗鸡蛋。
还有一个大麻子脸,估摸着用点力,塞下两颗不成问题。
“敢当街行凶,全部拿了,”这边还在愣神,没有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惊醒过来,顾幸冰冷的声音已经再度响起了起来。
“是,”
周全的声音响起,身后顾幸的护卫与六皇子的护卫一同迅速冲了过来,将苏怀仁一群人直接控制。
“此人腰间藏有匕首,怀疑是刺客,”不待苏怀仁等人反驳说话。
一众护卫冲了过来,其中一名六皇子的护卫,在苏怀仁身上一摸,摸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这名护卫立即大声喊了出来。
“既是刺客,便迅速问清来路,彻查事后之人,查清之后迅速上报朝廷,由朝廷定夺,”六皇子走了上来,语气淡然的开口道。
“是,”护卫应了一声。
数名护卫拖着苏怀仁一行人便走,一点不拖泥带水。
护卫还贴心的将苏怀仁等人的嘴都给捂了,被拖走的过程中,只能瞪大两眼,满是惊恐,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没事吧,”苏怀仁被拖走,顾幸这才看向穆如雪轻声问道。
穆如雪明亮的眸子好奇的打量着顾幸,好像微微有些愣神,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六皇子站在顾幸一侧,见状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看了一眼穆如雪,又看了一眼顾幸,将脸上的笑容压下,一手放在腰间,轻轻挥了一下手,让围在周围的护卫撤走。
自己则继续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这是有情况啊。
同时六皇子心中一阵鄙视顾幸,我就说刚才我要英雄救美时,这货为什么要阻拦自己。
感情是要自己上。
呸!
六皇子表面平静如水,心中对顾幸嗤之以鼻的啐了一口,还兄弟呢,狗屁的兄弟,见到漂亮的女人,全忘了。
这下没有五次清雨阁,此事没完。
“小姐,这位公子问你话呢,回话啊,”见穆如雪久久没有回话,只是抬眼望着顾幸。
诗画站在穆如雪身后,低着头抬手戳了戳穆如雪腰间的软肉,声音从牙缝中传出。
穆如雪这才回神,对顾幸侧腰行了一礼:“小女子穆如雪,今日多谢公子相救。”
顾幸笑了笑:“姑娘言重了,我观你身后这位姑娘的身手,没有我们,你们也能轻松化解这几个宵小之辈,而不受伤害。”
“反倒是在下,刚才伤人时动作过于粗鲁了一些,应当没有惊吓到姑娘吧?”
“没有没有,”穆如雪浅浅一笑:“对付这种人,手段就得强硬一点,我感觉挺好。”
“不过,”此时穆如雪面露一丝轻微的担忧:“那苏怀仁的父亲,乃是大周川山县侯,祖上于朝廷有功,公子今日出手伤了苏怀仁,事后川山县侯如得知是公子所伤,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无妨,此事穆姑娘无须太过担忧,”这时六皇子在一旁笑道:“在这偌大的长安城中,论身份背景,我兄弟若是说第二。”
“普天之下没人再敢排第一。”
“这位公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诗画声音响起:“这长安城中达官显贵多的数不胜数,谁也不知道谁人的后面,站着的是什么人。”
“这川山侯府现在虽说没落了不少,但祖上也是军中大家,至今军中也有不少当年川山县公留下的旧部。”
“我家小姐这是好意提醒,你们还是小心应对为好。”
“诗画不得无礼,”穆如雪轻声责怪了一声诗画。
略带歉意的对六皇子道:“抱歉,我家丫环平日里被我宠惯了,今日说话鲁莽了些,还望二位公子莫有责怪。”
瞧眼前这二人的护卫配置,可不是普通人,穆如雪之所以提醒对方苏怀仁家室不简单,不过是单纯的认为此事是因自己而起,自己有这个义务。
不过很显然凭借对方的家室,想要善后这种事,应当并不是一件难事,甚至比自己还要轻松不少。
而诗画平日几乎和自己形影不离,二者虽为主仆,但实为姐妹。
穆如雪并不想诗画因为一句话,便开罪两位身份不简单的人。
“无妨,这丫头说的乃是实话,”顾幸笑了笑:“刚才确实是我这位兄弟托大了,长安卧虎藏龙确实不能轻视任何人。”
“今日之事,回头我们会小心应对的,不会出了乱子。”
“对了,敢问穆姑娘一事,”顾幸突然问道。
“公子但问无妨,”穆如雪轻轻点头。
顾幸笑道:“敢问刚才那人与穆姑娘的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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