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一声,陆念失重跌落在他怀里。
他的温度更高了。
继续这样烧下去,真的没关系吗?
顾不上害羞,她挣扎着想要起身:“霍总,您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得快点把医生叫过来……”
“别动。”
声音嘶哑得厉害,霍司州力气大得出奇。
将她整个抱在怀里,不由发出舒服的喟叹。
像在干涸沙漠里走了几天几夜,好不容易揽住一汪清泉。
他近乎贪婪地贴近,本能地汲取她的甜美。
陆念瞳孔微张。
他已经足够了解她,啄吻点火。
很快就让她被体温感染,化成温泉汩汩。
明明已经迫不及待,他还耐心取悦她。
脸颊绯红,双目迷离,陆念不自觉大脑放空,沉浸在本能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缠吻着扑倒在大床上。
外面狂风大作,雨水扑打落地窗,仿佛世界末日。
而他们尽情纠缠,彼此拥有,几近疯狂。
*
阳光照在眼睑上,温热明亮,陆念在睡梦中蹙眉,眼睫轻颤。
一只大掌适时盖住她的眼睛,遮挡住不懂事的光线。
陆念不自觉眉目舒展,昏昏沉沉正要睡去时,大脑中突然一道闪电劈开。
大掌?
她豁然睁眼。
霍司州穿着舒适睡衣,餍足靠在床头。
戴着蓝牙耳机,正认真看着平板不知道在做什么,另一只手则在她的眼睛上方,帮她挡住了射进来的阳光。
记忆回笼,陆念大脑更加空白。
他们昨晚……
她甚至还没穿衣服,能感受到她正依赖地贴着他的腿,黏黏糊糊抱着他的长腿。
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
昨晚他中了药,她却是清醒的。
意乱情迷,竟然,竟然真的……
浑身僵硬,她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眼眶飞快涨红。
她怎么可以这样?
昨天,是他第一次见薛巧巧父母的日子,她却……
怎么可以?
她怎么就这么下贱!
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霍司州挪过视线看向她。
陆念飞快拉开距离,拿被子盖住胸口坐起来。
张口时声音沙哑得厉害:“霍总……”
霍司州忽然抬手,朝着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紧接着面色从容,用法语说了句什么。
而后挂断,摘下耳机:“刚才在跟法国分公司负责人视频会议。怎么了?”
陆念张了张嘴。
他怎么能这么平静?
也对,不过是一夜意外。
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甚至睡醒还有余力开会办公。
反倒是她太大惊小怪,太不懂事。
指甲陷入掌心,陆念强撑镇定:“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该去上班了。”
她下意识想起身,却忘了昨晚有多激烈。
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倒在床上,浑身酸痛如潮。
被子滑落,露出她满身痕迹,落在白嫩的身子上,别提多诱人。
霍司州目光一紧,感觉到喉咙有些干涩。
伸手扶住她:“别急。”
“别。”
接触到他的肌肤,陆念浑身一颤,飞快拉开距离。
“霍总,昨晚的事情……”
“昨晚……”
两人同时开口,沉默片刻后,男人淡声:“你说。”
他的神色没有变化,冷冽疏离,似乎昨天混乱疯狂的一夜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心口微痛,陆念垂下头。
死死掐住掌心,借此平复心底的痛意。
“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
深吸口气,她决定先发制人:“发生这种事情我们都没料到。不如……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忘记这件事。”
霍司州的眸子陡然冷了下去,带着点讥嘲:“什么都没发生?”
瞥见他唇角翘起的弧度,陆念眼眶一酸,低下头。
说不定,他就是在等她表态。
果然,他也不想因为这种事,影响到他的计划吧?
幸亏她先开口。
要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她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
“是,您放心,出了这个门我就会忘得干干净净,绝不会提起。”
陆念涩然,保证道:“我会吃药避孕,不给您添任何麻烦。”
连吃避孕药都计划好了。
霍司州眼底冷得结霜,寒声:“你考虑得很周到。”
“应该的。”
陆念分不清他是什么态度,索性就当是夸奖。
心口疼得像是有钝刀子反复厮磨,她眼眶红红的,声音却平静:“我也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这样对我们都好。”
知道她不想宣扬,不会借机图谋什么,他是不是就放心了?
一股怒火窜上心头,霍司州豁然咬紧牙关:“你倒是潇洒。”
陆念苦笑。
不潇洒又能怎么办?
要尊严尽失,跪在他的脚底纠缠哀求吗?
她做不到。
更何况,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哪怕不再把薛巧巧当成最好的朋友,她也没想过要伤害她。
当初被送进监狱的前任生活助理,就是最好的教训。
“男欢女爱,很正常。”
陆念故作潇洒耸肩:“霍总放心,我不会追着您负责,您不需要有负担。”
她不会给他添麻烦,也不会纠缠他的。
“好。”
霍司州冷冷看她,勾唇笑了下:“很好!非常好!”
漆黑的眼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男欢女爱?
说得倒是轻巧。
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仿佛喝水吃饭一样寻常。
亏他准备等她醒来,再商量负责。
到头来,他倒成了被嫌弃的笑话。
双目沁冷,似有熊熊火光。
陆念也想潇洒一笑,然而她努力勾唇,唇角却像压着千钧重担。
笑不出来她也没勉强,勉强勾过衬衣,想穿却发现被撕破。
尴尬地捏着那点布料,低声问:“霍总,能借您件衣服穿吗?”
“随便。”
嗓音冰寒,霍司州起身去了洗手间。
连帮她拿衣服都不肯。
冷漠的态度让陆念心头再次泛起疼意,轻轻眨去眼底的水光,她自嘲笑了声。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发泄的工具。
难道还指望高贵如他,来照顾体贴她一个工具?
起身去找衣服,一动就传来撕扯痛意,疼出一层冷汗。
陆念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艰难平复着突然的疼痛,看了眼满身痕迹。
他是属狗的吗?
想到昨晚的疯狂,脸上微红。
不得不忍着痛,一步一挪。
等她挪到衣柜边,洗手间的门突然拉开,男人一抬眼就对上赤条条站在地上的她。
陆念一惊,条件反射想遮挡。
动作太大扯到痛处,当即疼得软倒在床上,生理性的泪水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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