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我再说一遍,我们只抓反某某分子麻二强,麻跃进,和其他人没有关系。谁敢顽抗,和反某某分子同罪!”
“反某某分子,胆敢顽抗,当场击毙!”
“当场击毙!”
“都给我听着,立即放下武器!”
这位任团长,身躯雄壮,高大威猛,嗓门粗豪,一番怒吼,如同滚滚惊雷一般,轰隆隆在众人头顶滚过!
众人面面相觑。
“都想死吗?”
“立即放下武器!”
任振国又是一声怒吼。
“缴枪不杀!”
“当啷——”
有站在外围的社员,受不住这种威压,手一抖,将梭镖丢在地上。
这种躲在最后边的社员,本就不是“积极分子”,就是迫不得已,被人“裹挟”而来凑热闹的,和麻二强一家的关系也是最疏远,甚至平日里还受过麻二强父子的欺负。
“意志”本来就很不坚定。
死硬分子都冲到最前边去了。
现在被数百米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战士这么一包围,早就吓得胆战心惊,任振国一吼,立马就丢了手里的武器。
“战场”上,投降是会浮现传染的。
有人带头,立马就有其他人跟上。
很快,“当啷啷”的声音便响成了一片,最外围的麻姓社员,纷纷丢掉武器。
紧接着,相对靠里的社员也开始丢下武器。
“当啷啷”之声,连绵不绝。
两三分钟之后,只剩下最靠里的数十人还在“坚持”。
这都是和麻二强父子关系最密切的人了。
其中不少都是二流子。
平时靠着麻二强父子的势力,在那坡公社为非作歹,横行霸道。
“很好,凡是放下武器的,通通站到这边来……”
“部队不抓你们!”
放下武器的两百余名社员,在解放军战士的引领下,鱼贯走到院子的一角,静默地站着。
“很好,同志们都坐下吧。不要紧张,部队说话算数,说不处理你们就不处理你们。”
任振国语气缓和地说道。
解放军在群众心目中的地位是很崇高的,对部队首长说的话,社员们也都信得过,当即纷纷席地而坐。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你们!”
任振国随即转向剩下的四十来名顽固分子,脸色一沉,怒喝道。
“还不放下武器投降!”
“还想顽抗到底吗?”
这伙人中有人面露惊慌,其中一人,直接被任振国眼神一扫,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拿着的甘蔗刀“当啷”掉落在地,又急忙弯腰捡了起来,羞愧不已,勾着头不敢看人。
“任团长!”
麻二强大叫起来。
“我就是麻二强!”
“我是那坡公社武装部长!”
“我以前也当过兵,是个老党员。”
“我怎么就成了现行反某某分子?”
“啊?”
“我想不通!”
“明明是这几个反某某分子,冒充省委干部,闯进我家里,开枪打伤我儿子麻跃进。怎么我儿子和我,反倒成了反某某分子?”
“这是污蔑!”
“我不服!”
任振国大声说道:“麻二强,既然你是党员干部,还当过兵。那你就应该相信组织!”
“组织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如果事实真像你说的那样,你放心,组织会调查清楚,绝不会冤枉你和你儿子。”
“但是现在,你持枪冲击公社办公大楼,这就是不对!”
“你必须立即放下武器,等候组织调查处理。”
“否则,就是破坏团结,破坏大局,就是反某某分子!”
“你要想清楚了!”
“我……”
“我不服!”
“是他们先打伤我儿子的!”
“我不服!”
“你让他们把我儿子放了,我就放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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