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三角眼惨叫,嘴一张,喷出一口污血。
刘弘毅收回凳子,胳膊叫劲,再次猛砸下去。
“砰”!
又砸在额头上。
顿时皮开肉绽,三角眼捂着脑袋,嚎叫着往后退。
“砰”!
第三下砸在他的肋骨部位。
要不是冬天,衣服穿得厚,这一下,就得砸断两条肋骨。
饶是如此,三角眼也剧痛钻心,惨叫着弯下了腰。
这就证明,他虽然凶残,其实是个战五渣。
他个子本来就不如刘弘毅那么高,站着的时候,刘弘毅还不太好发力,这一弯腰,那可就太方便了。
抡起凳子,暴风骤雨一般,就是个砸!
惨叫声中,三角眼扑倒在地,双手捂头,鲜血从油腻的长毛中不断渗出来,双手手背和几根手指,也被坚硬的木头凳子砸得皮开肉绽,一片血肉模糊。
已经跪倒在地的军子见状,挣扎着往起站,刘弘毅木凳横扫过去,“啪”,正中面门,顿时满嘴飞花,鼻血嘴血混合着两颗牙齿,喷涌而出。
军子大声惨叫,捂着嘴,再次跪倒,就是个嚎。
三个小屁孩见到这一幕,都吓得目瞪口呆,小三角眼更是两股战栗,胯间湿了一片,彻底被吓尿。
“快,快去叫人啊,去派出所叫人啊……”
大三角眼蜷缩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
他在这条街横行霸道多年,没人敢跟他“叫板”,原以为来这里收拾一个“乡里别”是手到擒来,不料被人打得这么惨。
三角眼小屁孩颤抖着答应一声,迈开两条短腿,带着一裤裆尿,飞快往门外跑。
“坏了坏了,你怎么敢打他,你怎么敢打他……”
“他真是派出所的呀……”
钟医生见状,脸色惨白,一叠声地嚷嚷,围观的病人和医院工作人员,也一样的神情畏惧,私下里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显然都在为刘弘毅担忧。
这年头,一个讲普通话的“外地别”,竟然敢在大宁打派出所的人!
这还得了?
大祸临头了啊!
“你,你还是快跑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钟爱佳,你敢包庇坏分子……”
蜷缩在地的三角眼听觉无碍,闻言大叫起来。
他现在虽然没有还手之力,但只要派出所的伙伴们赶到,看他怎么收拾这个“外地别”。
刘弘毅抬起脚,脚尖朝前一踢,三角眼鼻梁顿时歪到一边,再次杀猪般惨叫起来。
刘弘毅这才摆了摆手,气定神闲地对钟爱佳医生说道:“钟医生,不要紧,这个事,总是要解决的,逃避不是办法。”
他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向三角眼表明自己的身份,就是不想“吓住”他。
那个小三角眼,就是仗着他哥哥的势力,才敢狠狠欺负李清桐。不把这些家伙解决掉,今后总归是个大麻烦。
三角眼不但先动手,而且先动刀!
简直就是送上门来。
在如今这个年代,如果双方都是普通人,那今天这个情况,百分之百是定性互殴,谁伤重谁有理;如果刘弘毅是普通人,三角眼是联防队员,那不管谁受伤,都是三角眼有理。
不过嘛,刘弘毅同志就不是普通人。
正好彻底解决!
“那,那你赶紧给单位打个电话……你不是部队科研所的吗?”
钟爱佳明显是个好心人,是真的在为刘弘毅担忧,急急忙忙提醒他。
“好!”
刘弘毅从善如流,点头答应。
“钟医生,电话在哪里?我去打个电话。”
堂堂省会城市的中医院,还是有电话的,并且是拨号电话,不是手摇电话,不需要总机转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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