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但是各项指标都恢复了不少，情况还是有好转的。”医生道。
听到医生这么说，秦楚和李静的心踏实了不少。
“人醒过来了没有？”李静问。
“这正是我想要找你们谈的。”医生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虽然我不能打包票，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只要不突然恶化，生命应该是能够维持下去的。”
“但是，病人已经昏迷了接近四十个小时，加上病人这次脑部受损比较严重，所以……可能即使人完全抢救过来，后面的情况可能也不会太过于乐观。”医生谨慎地说着。
“医生，我们都不是学医的，有些医学常识我们不太懂，你就直白点跟我们说，会出现什么情况？”秦楚忐忑地问着医生。
“那我就说的直白点吧，脑部受损，特别是病人这种脑部受损严重的，我们能把命救下来，但是因为脑部受损会出现什么后续的情况，我们不能保证。”
“可能会出现什么情况？”李静问。
“脑部受损带来的具体影响我们没办法预测，病人目前已经昏迷了这么久没有醒来的迹象，这很有可能是神经系统遭到了破坏。”
“还是那句话，具体会出现什么症状我们也没办法预测，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病人很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医生道。
听到这话，秦楚心里再次被五雷轰了一遍。
“即使醒过来，也有很大的概率脑瘫。”医生又加了一句。
“根据我们刚刚会诊的结果，如果病人无法在最近几天内苏醒过来的话，醒不过来的概率就很大了，这种情况下，要么死亡，要么就会变成植物人。当然，我们说的苏醒是意识苏醒。”
“如果在几天内苏醒，也有很大的概率变成脑瘫，或者其它无法预测的因为脑损伤而出现的症状。”医生接着又解释了一遍。
秦楚和李静听完后都陷入了沉默。
很久之后秦楚才对医生道：“谢谢，辛苦了！”
“我们能进去看看她吗？”李静抹着眼泪问医生。
“原则上是不允许的，我……帮你们安排一下，但是只能进去一个人，而且不能太久，毕竟我们也要对其他病人负责。”医生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毕竟在他看来，这个病人已经基本宣布没救了。
“谢谢！”李静哽咽着。
医生离开之后，李静对秦楚道：“你进去看一眼她吧。”
秦楚点了点头，没有推脱，他的确很想去看一眼洪月。
秦楚趴在尽头的窗户边抽着烟，李静守在秦楚身边，眼眶红红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护士喊人秦楚才匆忙走过来，然后跟着护士走进了厚重的大门里，换衣、换鞋、消毒，经过一系列的措施，秦楚随着护士走进了ICU病房里。
秦楚走到了洪月的病房里，这是自去年秦楚来丽江见洪月后第一次见洪月，只不过上次洪月还活蹦乱跳，而现在的洪月则十分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洪月一头乌黑美丽的秀发已经被剃光，因为做过开颅手术，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看到洪月如今的样子，一直坚强的洪月再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而且是无法抑制的往下流。
秦楚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洪月的苍白还带着伤痕的脸。
他想对洪月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哽咽地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是坐在病床边紧紧握着洪月插满管子和针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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