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冷冷地扫了苏怜梦一眼：“我不愿和你同流合污，就是白眼狼了？”
既然决定这么做，在她眼里也没什么姐妹情义了。
何况她以后是要做人上人的，可不是苏怜梦这样的可以比的。
“苏怜梦，我最讨厌你用这种高高在上的怜悯看着我，我和你说我不可怜！可怜的是你，是你每次都自以为是！”清雅太气了，每次面对苏怜梦的时候，她总是有难以控制的自卑。
道不同不相为谋。
苏怜梦也懒得再和她废话了。
孙娘子等人拿到了一两银子，众人脸上都笑意一片。
“走，回家去了。”孙娘子招呼众人，“我们买点肉骨头去。”
“等等。”谢舒窈叫住了孙娘子，“还有笔生意想不想再做？”
孙娘子显然没想到还有活，她挑眉：“什么生意？能赚多少银子？”
谢舒窈指着梁巧儿和清雅：“你们出手教训这两个人，一个耳光一两银子。”
梁巧儿尖叫：“谢舒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堂堂妙手堂的大小姐，岂能由你这么欺负！你们别听她胡说，她没有银子！”
“刚刚给你们的银子还是我出的！”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
谢舒窈一抬手，寻溪取出钱袋子递过去。
她掂了掂，从银袋子里取出一锭银子：“我身上确实是没钱我也没撒谎，可我婢女有啊。”
梁巧儿一口老血吐出来，她竟然被谢舒窈给耍了！
平白替她支付了这将近三十两银子不说，还要白白被打？她刚刚怎么就信了谢舒瑶鬼话！
谢舒窈又道：“我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你们谁打她们一个耳光就可以得一两银子，你们自己计数后来我这领取银子。”
“谢舒窈，你敢！”梁巧儿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旁的清雅更是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谢舒窈胆子会这么大！
谢舒窈又道：“而且声音越清脆力道越大，打得她们脸越肿，银子就赚得越多。”
孙娘子等人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是这么个生意。
“梁姑娘是妙手堂的千金，你们要是敢伤了她，想想自己有几条命活着？”清雅也尖着声音道。
谢舒窈冷笑：“我还是堂堂朝廷九品官员，你们气到我又有几条命活着？一个区区妙手堂而已，何况又不和太医院做生意了，能厉害到哪里去？”
还是孙富贵先反应过来，他再三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谢舒窈先给他一两银子：“自然是真的，你可以试下看看。”
孙富贵拿过银子咬了咬，确实是真的。
他一回头看梁巧儿和清雅二人想要走，他一挥手：“关门打狗，赚大钱。”
有人迅速过去把院门关上，堵住梁巧儿的去路，剩下的都冲到了她们身边。
有摁住梁巧儿胳膊的，有把清雅推倒在地的，孙娘子带头扬手对着清雅的脸，就用足了劲啪啪的打下去。
她专门挑没背景的清雅打，反正把银子赚到再说。
不消片刻，清雅的脸就肿的和猪头差不多，她扯着嗓子：“住手！苏怜梦，你快让他们住手啊！”
苏怜梦神色清冷的一言不发，这一切都是清雅自找的，又能怨的了谁？
看打的差不多了，谢舒窈这才开口道：“今日就打到这吧。”
今日就打到这了？
也就是说明日，后日还要打？
谢舒窈大气，也不一点点的数了，掂了掂手里的银袋子，直接把银袋子丢给孙娘子：“下次生意。”
孙娘子眉开眼笑，这生意实在是呱呱叫。
众人都满脸喜色的散去了，清雅躺在地上失声痛哭。
梁巧儿虽然也挨打了，可主要不是对准她，因而也没那么狼狈。
谢舒窈走到清雅面前蹲了下来：“被打的滋味如何？我这人一向小肚鸡肠，你既然选择了梁巧儿就是与我为敌，要好好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
清雅止住了哭声，她把散乱的头发拨到一旁，鼻青脸肿的脸上还有几道伤口，眼里满是恨意：“我就是想给自己后半辈子寻个依靠，我这样有什么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何必要把人往死里逼呢？”
“你尽管为你自己好了， 但你伤害我了，我凭什么要容忍你？”谢舒窈语气平淡，“路是自己选的，你非得走这条路也怨不得别人。”
她又看向梁巧儿：“刚刚我看的清楚，梁姑娘拉了你好几次去挡着那些耳光。这个时候她能踩你，以后也会踩你。我祝你们以后狗咬狗，没有一日安宁。”
梁巧儿被婢女搀扶起来，手指着谢舒窈：“贱人，你给我等着！早晚我让你生不如死！”
清雅也跟着梁巧儿走了，留下满地狼藉。
苏怜梦神情黯然，满脸歉意的看向谢舒窈：“谢姑娘实在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
谢舒窈摆手表示没什么：“人生这么长，总会遇到几个人渣的。”
“寻溪，你再替我去一趟……”谢舒窈低声吩咐了几句，后者点头快步离开。
谢舒窈和苏怜梦一起进了屋子，她还能闻到她送来的那些药丸味道。
苏怜梦端了盏热茶给谢舒窈：“这也不是什么好茶，谢姑娘还请见谅。”
“你不知道，我以前在庄子上的时候，就想想喝热茶都没有，大冬天有的时候都只能喝冷水，那一口喝下去肚子都冻住了。”谢舒窈淡淡地道。
苏怜梦钦佩谢舒窈这份豁达，却又暗自懊恼自己的鲁莽。
一旁的老妇虽然没出去，但外面发生的事她也都听到了，她宽慰道：“这是清雅自己的选择，你别太自责了。”
“你和清雅是怎么认识的？”谢舒窈道。
这两人的性子完全不一样。
“我和她打逃荒那年遇上，她爹娘和我娘被山匪杀了，我爹跌落山崖杳无消息，我们就结伴一路逃到了京城。”
两人当时都只有五六岁，能活着逃到京城已经是万幸了。后来被霓裳阁的老鸨用一顿美食给骗了去，两人就此被养在了霓裳阁，成了霓裳阁的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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