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庆没有继续问下去,只轻笑道:“那是同你耍小孩子脾气,我说的奇女子原是两江有名的清倌人,聪明绝伦又生得好,擅琴棋两道,去年脱了籍后一度了无音讯,如今竟到了燕京,今晚孟二公子设宴请了她去,你不想去看看吗?”
可惜檀宁并没什么反应,原庆有些遗憾地叹道:“我倒有些好奇那位迟姑娘的真容。”
檀宁挑眉:“她也姓池?”
“非是你知道的那个池,而是春日迟迟的迟,迟飞鸾,听名字便不凡,出手也豪绰,刚入京便买了艘游船,啧啧,我看孟二除了想一亲芳泽,还想人财两收。”
原庆根本对迟飞鸾无意,他只是为了引檀宁前去,才如此说话,若是去明桂云居,他不会穿着如此随意。
檀宁的目光从他衣着处离开,若有所思地分析道:“这件事不对,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做过清倌人还十分有钱,能平平安安四处游历?”
“经历不凡,必有所倚仗,所以我才说是位奇女子,她一定有许多精彩过去,你就不好奇?”
迟飞鸾……檀宁在心中默念这三个字,忽然改变了想法,说道:“那咱们就去看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
原庆笑得意味深长:“那要不要给池姑娘交待一声,不然回头让她知道是我带你去见佳人,不然再也不叫我上门了。”
他还不知,即便没有今日的事,池真真也不会叫他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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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池真真都面带绯红,她无法将心中懊恼诉诸于口,恨不能将头脸捂起来。
忒不正经了,居然对她用强!
本来打算好的出行泡了汤,阿音以为她是小日子来了不舒坦,不时送上汤汤水水,希望主子能打起精神。
“姑娘,今日大人走时说了,今后再不叫人在明桂云居放肆,太好了!”
池真真靠坐在卧榻上,正翻看一本游记,闻言连眼都未抬,伯府那边以为檀宁没把丰娘子撵回去,便是接受他们的安排,进而可以插手明桂云居的事,那他们真的想错了。
阿音以为她没听明白,又道:“大人定是不喜那边府里有人逼迫您,怕姑娘受委屈。”
这话说得也没错,檀宁曾说过不会叫她受任何人的气,除了没迎娶她,其他都做到了,所以池真真并没怀疑,她只是有些心烦意乱。
她淡淡地道:“知道了。”
无意中望到妆台上的菱花镜,不必照也知面色差不到哪去,池真真烦躁地移开目光。
怎么可以这般滋润!
她应该像个从地狱重生归来的厉鬼,而不是个眉梢眼角都是风情小妇人。
阿音忍不住纳闷,往常提起大人,姑娘可不像今日这般冷淡,她自被买来当丫鬟服侍,见到的都是大人与姑娘恩恩爱爱,偶有小吵小闹,也是片刻功夫就好了,虽然姑娘只是大人养的外室,但是,能做到姑娘这样受宠的外室可不多。
当然,她并非觉得做人外室是好事,以大人对姑娘的宠爱,养在外面是暂时的,日后定不会委屈了姑娘。
所以,她小心地问道:“姑娘,你是不是不高兴?”
池真真手撑着头,不答反问:“若是我离开明桂云居,你愿意跟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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