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健吃惊道:“那赶紧上去看看。”
门确实大开着,童小山当先冲了进去,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贺子健目光一抬,便已看到牛莉倒在血泊之中,童小山的手指压在她的颈边大动脉上,沉声道:“她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贺子健顿时如遭重击,奔了过去,牛莉双眼圆睁,恐惧中似乎带着一丝不信,在她的心脏处鲜血狂涌,一处深深的刀伤将她高耸的胸膛贯穿,呼吸全无。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饶是贺子健冷静异常,但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几分钟之前还在向她求救,几分钟之后就已经香消玉殒了,贺子健非常自责,如果自己能够再快一点过来,或许就会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童小山的手指离开,站了起来,看着贺子健伤心悲痛的模样,忽然道:“贺主任,牛莉跟你很熟悉?”
就在这时,任克敌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样?怎么样?”
童小山转过头,沉声问道:“任队长,人抓到没有?”
任克敌很意外童小山也在,摇了摇头:“他们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分开来跑,我没法去追,又担心贺主任和牛莉的安全。”
刚说到这里,任克敌已经看到贺子健身前倒在血泊中的牛莉,在短暂的吃惊之后,任克敌不由大声道:“童局长,你也是刑侦出身,应该知道这么闯进来会破坏现场的。”
童小山气结道:“我这不也是着急牛莉的安危吗?谁能想到……唉,清泉他……”
任克敌冷冷道:“贺主任,童局长,请你们暂时不要动,我马上打电话,让人过来勘察现场。”
陆渐红是第二天才得知这个消息的。
牛莉被杀时,他正在周伟潮家里陪着周琦峰在喝茶。
周琦峰的气色跟在电视屏幕里有一点区别,笑着道:“渐红,你还真是常青树啊,这么多年下来了,几乎看不到年龄在你身上起到的作用。”
陆渐红笑道:“周叔,瞧您说的,我要是个女人,那就心花怒放了。”
忽然话语一低,道:“周叔,在电视里看到您不停奔波于各个国家,真的辛苦了。”
周琦峰笑了笑,道:“人生在世,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我们这些当官的,官有多大,考虑的就有多少,乡镇长着眼乡镇,县级的考虑县里,市级的考虑市里,高度决定眼界。”
“是啊,有的人以为,官做得越大,就越逍遥,其实全然不是这么回事。”陆渐红深有感触道。
周琦峰笑了笑,道:“听说老喻在重安受了一肚子气回来了,有没有这回事?”
陆渐红汗然道:“哪敢呐。”
周琦峰笑道:“还说不敢,老喻气得够呛,是为了孟水都的事情吧?”
陆渐红知道瞒不住,便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周伟潮在边上听着,竖起大拇指道:“说得好,不过我觉得你的措辞还是软弱了一些,换了我,那就不是对不起国家和人民了,那完全就是祸国殃民。”
陆渐红笑了笑,岔开了话题,道:“其实这一次伟潮才是居功至伟,把持久战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
陆渐红之所以没有把孟水都的事情引伸开来说,主要还是因为农业部发布的安全证书,这涉及到高层的一些做法,不便于在这里讨论,因而才淡淡地说出了这么一句,然后才道:“周叔,有件事情我想跟您汇报一下。”
周伟潮知道下面的谈话涉及到政事了,他不便再留,便起身为二人的杯子里加了点水,道:“爸,渐红,你们聊,我去看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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