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的关紧,周琦峰的神情才略略有些严肃地道:“渐红,老喻去重安,你做的有点过了。”
陆渐红垂下头道:“周叔,我想他去的目的,您也知道,我也知道,只需要您说上一句话,发出点声音,我的局面会改变很多,但是,也正如您所说,我才是重安的,重安将来的路怎么走,不需要别人在走马观花一番之后指手画脚,我也不希望看到因为一些权力上的角逐而让重安的发展停滞甚至是倒退,所以,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就是要别人知道,我陆渐红是个强势的,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如果决定错误了,责任也由我来承担。”
周琦峰赞许地点了点头,话里却是没有什么赞许之意:“渐红,我知道你的个性,但是有句老话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陆渐红笑了笑,略有些无所谓地道:“周叔,您不会还认为我是一棵没长成的树苗吧?作为,如果我还是前怕狼后怕虎,畏首畏尾,我还有什么资格做还有谁会听我这个的?摧就摧吧,但求无愧于心,上对得起领导的重用,下对得起百姓的期待,足够了。”
周琦峰沉默了下来,他一直在奇怪,周伟潮为什么会跟陆渐红的关系那么好,以至于陆渐红打个招呼,他就义无反顾地去重安任市政府顾问了,长期以来,他都觉得周伟潮是为了还陆渐红当初给他援手的这份情,但是此刻他才知道,周伟潮并不是因为这些。
记得春节时候,一家坐在一起聊天,周伟潮曾说过,陆渐红不是个一般的官员,现在的官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努力想做好事的,一种是努力想当好官的。说起来,有区别也有一致之处。周伟潮说,陆渐红不是一个政客,在他的身上,几乎看不出政治人物的那种油滑和虚伪。仅此一点,便足以周伟潮跟他深交。
刚刚陆渐红的那番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确实证明了他的个性,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个性,当官也是如此,形成不了自己鲜明的个性和独特的魅力,是不足以领导一方的,在这方面,陆渐红确实做到了。
周琦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谋略之类的话,因为陆渐红自从在甘岭省双皇市任一直走到今天,已经证明了他的谋略能力,扪心自问,虽然在陆渐红的政途中,周琦峰有一些动作,但是他更多的则是在考虑平衡之路和中庸之道,因此给予的助力并没有外界所想像的那么多,更多的只是一种威慑力。
“你刚刚说有事情要说,什么事?”周琦峰将话题引了开来。
“重安有一个国有企业的董事长被查出有严重的经济问题,经过审查,还牵涉到一名。”陆渐红沉声道,“这案子一直被我压着,很有顾忌。”
周琦峰皱了一下眉头,道:“渐红,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陆渐红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道:“周叔,不是我想姑息,而是别有原因。这个董事长叫华志强,在查办他案子的时候,就受到了来自于高层的阻力,更是有人直接打电话给我,要由来接手这个案子,被我顶了回去。”
周琦峰没有问他是谁打电话了,眼皮子却是抽搐了一下,淡淡道:“正在全国各地视察工作,我想,很快就会到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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