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江文东羞恼成怒时,白鹭转身就走:“江镇,你的裤衩是花柔缝制的吧?唉,这手艺,啧啧。”
该死的——
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东西,只能看,却不能说的吗?
你给我站住!
看着鹭鹭姐那快步离去的窈窕背影,江文东真想追上去,一脚踹她个大跟头。
白鹭走后,江文东倚在车门上又点上了一颗烟。
等他回到家时,刚好的七点。
客厅内灯火通明。
花眉正趴在案几上写作业,17寸的黑白电视机内,新闻联播刚开始。
花柔正在厨房内,忙活着什么。
“叔叔,你可算是回来了。”
看到江文东掀起门帘走进来后,花眉连忙站起来:“早在天还没黑时,姐姐就好几次想给你打电话,问问你怎么还没回家的。叔叔,你饿了没?冷不冷?你的衣服上,怎么有这么多的荒草啊?难道你钻小树林了?啊,还有你的脸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嘴巴?”
花眉的问候,让江文东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可花眉为什么要注意,挂在他衣服上的荒草啊?
还怀疑他钻小树林了!
真是的,小孩子懂什么钻树林不钻树林的?
我的脸上有嘴巴?
江文东愣了下,随即明白了什么。
花眉从他脸上看到的嘴巴,其实就是涂抹了口红的白鹭,亲吻他时留下的印记!
幸亏他们回到镇上时,天已经黑透了。
要不然别人肯定能看到江镇的脸上,满是口红印。
“该死的白鹭,明明看到我身上有荒草,还满脸的口红印,却不提醒我,害我在小孩子面前出丑。”
江文东暗骂着,不自然的笑着,回答花眉:“嗯,叔叔确实为了考察一块地的环境,钻过小树林。满脸的嘴巴,嘿,嘿嘿。”
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来解释满脸的嘴巴。
只能讪笑了声,转身走向洗手间。
恰好花柔端着晚餐走出厨房。
看到江文东满脸的嘴巴后,花柔明显愣了下,随即垂下长长的眼睫毛,柔柔的说:“叔叔,我做好晚饭了,您去洗手。”
“咳,好。”
江文东干咳一声,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快步走进了洗手间。
等他再次走出来时,满脸的嘴巴已然消失,身上的荒草也被清扫干净。
神色端庄。
一脸的正气——
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江文东都很喜欢工作一天回到家后,柔美人已经做好了晚饭,眉儿依偎在身边,小燕子般叽叽喳喳个不停的感觉。
他知道。
当他有这种温馨幸福的感觉时,就证明花姐姐妹俩,正用最快的速度,进一步的融进他的日常生活。
最后会变成不是他亲人的亲人。
花柔表面上看似柔弱,也不怎么爱说话,最多就是不时的,飞快的看一眼江文东。
年幼无知的花眉,已经逐步走出了父母双亡的阴影,或者说在她的潜意识内,已经把江文东当做了自己的父亲;一旦处身于稳定的生活环境内,和姐姐截然不同的活泼性子,就会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吃个饭也不消停,小嘴叽叽喳喳。
要不是花柔捻着她去西屋里睡觉,估计抱着江文东一条胳膊的花眉,会直接睡在他的怀里。
花眉回房后,江文东去洗手间内洗了个热水澡。
他裹着黄大衣刚走出洗手间,就看到案几上摆放着几个“手工艺品”。
几条针脚越来越好看的短裤。
一个用黑布缝成的双肩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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