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序顿时想明白了很多东西。
凤倾染每次见面，都必须揍祁安一顿。
更是因为祁安的存在，不愿意给他们解蛊。
还有祁安在凤倾染渡劫之时做的那些事情。
一件件加起来，都说明了祁安想让凤倾染死。
祁序只感觉很是可笑，“祁安，你难道就没有一刻想选择和凤倾染合作吗？”
祁安摇头，“没有，除了首领，我不会听命于任何人，那些胆敢命令我的人，也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祁序感觉此刻的祁安像极了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祁安，你很让我意外，我还以为你知道忠诚蛊后，就想另择它主了。”
“祁序，你别天真了好吗？我们这一生都被打上了混沌执法者的标签，你认为你有换主子的机会？”
他们不仅不能换主子。
也没有办法换主子。
一旦他们彻底脱离混沌执法者，面对他们的将是更残酷的结果。
祁安眼神复杂，“祁序，我希望你明白，给你生命的是首领，让你变强的是首领。”
“你能得到现在的一切，都和首领有关，你有什么把握背叛？”
“你真当体内的忠诚蛊没了吗？”
忠诚蛊控制的从来都不是躯体。
而是束缚在他们灵魂之上的。
即便是分魂化身，也是有蛊存在的。
与其挣扎着换主子。还不如想一想怎么样得到更多的好处。
祁安说完这些话，在祁序震惊的眼神中给自己重新戴上了面具。
“祁安你！”祁序想要阻止，却根本来不及。
“祁序，不想死的话，跟我一样吧。”祁安道。
祁序神色莫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祁安又道：“祁序，祁闲和祁澈是不会回来的，他们有祁家身份在，可以抹掉他们曾经是混沌执法者的事实。”
“但祁序，你没有这个身份掩护，你能做的只是一条道走到黑。”
祁安看向祁序的眼神里有着同情之色。
祁序其实不是墙头草。
祁序有自己坚持的，想要选择的道路。
然而祁序终究无法走自己选择的路。
祁序早就想要背叛首领，所以当凤倾染递出橄榄枝之时，祁序才会毫不犹豫的接下。
和凤倾染合作之时，祁序是真的坚信可以改头换面，开启新生。
“祁安，你为什么要骗我？”祁序声音干涩，似乎不想接受事实一样。
祁澈和祁闲什么都没有做。
却可以有那么多选择。
他做了这么多努力，怎么就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祁序，你还有机会不是吗？只要你告诉首领，一切都是祁澈和祁闲干的，就可以了。”
祁序想要拒绝祁安的提议。
可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去想，按照祁安的提议做，是他眼下最好的选择。
祁序低头看着手里的玉牌。
终究是下定了决定。
“祁序，你能想明白就好，我们现在去见首领吧。”
祁安站起身，笑容愉悦的递给祁序一个面具。
祁序抬手接下面具，给自己戴上。
曾经想尽办法都要取下来的东西，竟要再次戴上。
原来挣扎真的是徒劳的。
祁安看见祁序戴上面具，眼神划过一抹暗芒，后面还有惊喜等着祁序呢。
希望祁序可以接受。
——————
仙界。
某处秘境内。
祁序和祁安一起顺着玉佩的指引，找到秘境的深处。
云雾缭绕的仙山之上，一个男子盘膝而坐。
祁序看着上方的男子，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这个不是神弃之地的苏羽白吗？
曾经苏星衡的孩子。
当时他还想过要利用苏羽白。
只可惜，苏羽白没有追上凤倾染等人的脚步，最终成了弃子。
祁序不确定的看了看手里的玉牌。
苏羽白是首领！
这不可能！
他暗中观察过苏羽白，对方身上根本没有首领的气息。
“见过首领。”祁安的声音恭敬，还行了一个独属于混沌执法者的礼。
祁序彻底呆愣住。
首领要是苏羽白，那他们的行动岂不是时刻被监视中。
混沌界主睁开眼睛，目光锐利的扫过祁序和祁安。
“祁安，祁序，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好吗？”
祁安道：“回首领，我们始终在等着你的召唤。”
混沌界主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祁安，当年将你们留下玄初，实属无奈。”
“后来我一直被不朽域的人盯着，也无法再回玄初，所以只能辛苦你们了。”
混沌界主听似在解释，其实神情之中不见半点窥见。
祁安始终笑容和煦，“只要首领还记得我们，就是我们的荣幸。”
“首领此次前来，是有新的计划要安排吗？”
在祁安看来，混沌界主来到玄初，必定是要开展更强大的计划。
就像当年血洗玄初一样。
混沌界主眼神微暗。
他哪有什么计划，不过是迫于无奈，换具身体继续活着。
其实无论是姜千羽，还是苏羽白。
都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血脉。
他们体内留有的，都是他的分魂。
苏羽白和姜千羽，只是一个供他随时复活的躯体。
他本意想选择姜千羽那具身体。
可谁知他的意念在接近姜千羽之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于是他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苏羽白。
一个天资不好，背后也有强大势力支撑的人。
不过，当他融合了苏羽白的记忆后，发现这具身体也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苏羽白飞升仙界前，在神弃之地留下了一个不小的家族。
那个家族还姓苏。
苏家的一条祖训，正是当年苏羽白遇到凤倾染之时，她对他说的话。
且这个苏羽白在仙界。
与凌云宗离得更近。
方便他日后的行动。
苏羽白看似是个小透明。
但其记忆之中的东西能给他很多提示。
他无法找墨惊鸿报仇。
就只能将目标对准凤倾染。
他要让墨惊鸿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
他更要让墨惊鸿看看。
就算没有混沌界主这个身份，他一样能够走上强者之列。
“祁安，祁序，从此以后，我名为苏羽白，你们记住了。”
祁安道：“是首领。”
祁序也从诸多思绪中抽离，跟着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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