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白？真是好名字啊。”
秘境内突然响起一道女子的声音。
祁序和祁安警惕的环顾四周。
苏羽白冷声道：“谁！”
三人侧前方的上空出现一个宝座。
宝座上奢华。
每一处都镶嵌着一颗宝石。
宝石内蕴藏着极其浩瀚的天地之力，
宝座悬浮而立。
之后，上面出现一个女子。
女子看向混沌界主的神情戏谑，“苏星衡，还记得我是谁吗？”
混沌界主当然记得清楚。
他身为苏星衡之时，叶嘉敏是最让他深刻的一枚棋子。
至纯至善的灵魂简直是最后的补魂之物。
只可惜，他没来得及炼化对方的魂魄，就让腐朽之母吞噬了。
被腐朽之母吞噬掉的灵魂，不可能重新复生。
那个时候的叶嘉敏可没有实力制造分魂的。
所以这具身体内装着不知是谁。
混沌界主道：“我只认识你这具躯体，至于你是谁，我还真不得而知。”
叶嘉敏笑容诡异，“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以后名为苏羽白，用的不就是你这副躯壳的名字吗？”
“我呢当然也跟你一样，用着这副躯壳的名字啦。”
“不过，你可能误会了一件事情，我一直都是这副躯体的主人，没有换过。”
叶嘉敏的话让混沌界主怔愣了瞬间。
从始至终都是她？
那腐朽之母吞掉的是谁的灵魂？
“你究竟是谁？”真正的叶嘉敏，绝不可能活着。
叶嘉敏侧身，依靠在后背上，用手撑着一边脸颊，“腐朽之母没有吞掉我的灵魂，就像你无法杀死凤一样。”
混沌界主目色沉了下去，“你是凤倾染派来找我的？”
叶嘉敏道：“不是我哦，我和你一样，注定是凤的敌人，这是一种无法摆脱的宿命。”
“你到底是谁？找我意欲何为？”
叶嘉敏无奈道：“都说了，我现在的身份是叶嘉敏，我想要找你合作，对付凤。”
“苏羽白，你想找回你原本的名字吗？”
混沌界主眸色晦暗不明，看着叶嘉敏道：“你认识黑蛇？”
叶嘉敏眸光微转，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良久之后，叶嘉敏道：“我好像是认识的，那个家伙是乌幽身边最听话的东西。”
“它有一种诡异的能力，伪装。”
“可以融入任何它想融入的东西内。”
“这个能力若是对别人使用的话，就更有趣了。”
“它可以给别人取名，然后让人忘记自己原本的名字，那人就会渐渐失去自我，成为它的傀儡。”
“当年黑蛇可是用这个办法，控制了不少无垠之地的强者。”
“你身上也有它留下的气息，我想你应该也中招了。”
叶嘉敏说话之时，根本不会想着等混沌界主的回答。
在她看来，混沌界主没有资格和她谈条件。
她来找混沌界主，不过是因为姜千书几人太过无用，竟然被凤倾染给杀掉了。
现在正在恢复实力。
没有办法替她办事。
刚好，她探查到了混沌界主的位置。
混沌界主无上境的实力货真价实。
即便他道主境实力摇摇欲坠，也是能够对付凤倾染的。
叶嘉敏只是能停顿瞬息，又继续道：“你是不是已经想不起你本来的名字了？”
“更不确定自己到底该叫什么？”
“这就是傀儡化前的特征。”
“你是道主境，应该与天地间存在特殊感知，所以你意识到了危机，没有答应苏星衡的名字。”
“可，你若不找回自己原本的名字，迟早还是会沦为傀儡。”
“机会只有这一次，你可以考虑清楚。”
叶嘉敏说完，就静静看着混沌界主，那眼神好似笃定他会同意。
祁序和祁安从叶嘉敏出现之时，就已经目瞪口呆。
而今听见这些话，更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混沌界主恍然大悟。
黑蛇之前的很多举动也都有了解释。
黑蛇想让他相信自己是苏星衡，打的就是将他变成傀儡的主意。
或许，他若不能成为傀儡，结局只能是死亡。
这一刻，他突然就信了因果循环。
他曾经想要让凤倾染成为他的傀儡。
并利用她得到法则统御令。
这样的事情也理所当然映射到他身上了。
混沌界主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的？你要是和黑蛇一样呢？”
叶嘉敏轻轻一笑，那笑中有轻蔑以及不屑，“我不需要你这么弱的傀儡。”
“算了，解释这么多没有用，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叶嘉敏一抬手，她和混沌界主消失的无声无息。
只留祁序和祁安在原地。
祁序看向祁安，“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祁安面色难看，知道了这样的秘密，就算首领现在不杀他们。
之后也是会灭口的。
祁安只感觉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他刚才还在嘲笑祁序天真，竟然想要和凤倾染合作。
此刻他感觉，祁序的选择很对。
与凤倾染合作最是稳妥。
至少，凤倾染还没有实力抹灭掉他们所有的分魂。
就算凤倾染杀他们，也无足轻重。
“祁安，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见到首领太开心了？”祁序声音再次响起。
明明是再平静不过的语气。
但祁安还是听出来了十足的嘲讽之意。
祁安继续保持沉默。
祁序传音道：“祁安，你说的对，这次，我们彻底没有退路了。”
与凤倾染站在一个方向。
哪怕不能得到多好的结局。
却绝对不会比现在糟糕。
而他们没有机会回头了。
那个叶嘉敏来到这里之时，就锁定了他们的气息。
追随首领，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祁序还抬手拍了拍祁安的肩膀，“别害怕，咱们效忠首领这么久，首领现在不会杀我们的。”
祁安眼神微眯，传音道：“祁序，你能安静安静吗？我被你吵的思绪全无。”
“呵，你以为我想跟你说话？”
若不是时机紧急。
叶嘉敏和首领随时会回来，他才不想理会祁安呢。
“祁序，那个叶嘉敏，你了解吗？”
祁序道：“不了解，她在整个计划之中，完全没有存在感，我甚至都没有见过她。”
“我只知道叶问天下界，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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